話雖如此,可鄭南軒此刻的確毫無辦法,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媳婦兒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
直到他們上了樓,鄭南軒才開口說道:“讓應小姐進來吧。”
書房。
鄭南軒故作嚴厲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應甜甜開口。
“鄭總。”應甜甜一開口,眼裡的淚水便落了下來,要不是鄭南軒對面前的人有所瞭解,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秘書演起戲來還真是得心應手。
眼瞅著鄭大總裁毫無反應,應甜甜才繼續往下說道:“我知道您看到新聞後很生氣,恨不得殺了我,可請您相信我,我是被別人給害了。我也不知怎麼會在言氏樓下,而且還被人脫……”
說到這裡,應甜甜自覺沒臉再說下去,便暫時停了下來。
鄭南軒看都沒看她一眼,冷聲冷氣的問道:“不知道應小姐大晚上的來找我說這些幹什麼?難不成,你認為是我害的你?”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應甜甜立刻否認道,說實話,連她自己都糊塗了,既不是鄭南軒又不是言澤成,那到底是誰?是誰那麼狠要那麼對她。她現在因為那件事都被媒體給逼瘋了。
非要讓她出面解釋清楚。甚至,有人還說,她是被言澤成甩了所以才會躺在言氏公司樓下,是為了報複。這下倒好,自己沒了名節不說,怕是連工作都保不住了。
應甜甜低著頭,不知該怎麼說才能讓鄭南軒不辭退她。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是不會腆著臉來找他的。言澤成說了,言氏是不可能要一個敗壞他公司名譽的人的,除非她向他證明,她還有利用價值,否則,言澤成會將他手裡的那些東西全部寄給鄭南軒。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她就全完了。所以,思忖了半天,應甜甜還是來了。她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哪怕是讓她跪在鄭南軒面前,為了自己的未來,她也會毫不猶豫的。
只是現在,鄭南軒既不主動開口說辭退她,也不像以前一樣責罵甚至威脅她,反倒讓她自己來說,這真的是為難住了她。
“該怎麼開口呢?”應甜甜焦灼的暗自揣測。
“既然你不開口,那我就當你無話可說了。好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可以走了。”鄭南軒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
見鄭南軒要攆走自己,應甜甜心裡一急,幾乎脫口而出:“求鄭總不要辭退我。哪怕,哪怕讓我做個端茶倒水的也可以。”
為了不讓鄭南軒不要自己,應甜甜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連端茶送水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鄭南軒擺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就差應甜甜要跪下來求他了,他才不疾不徐的說:“按你現在的情況,做了有損於公司顏面的事,本來是該辭退你的。但看在你為公司也做過不少貢獻的份上,這樣吧,留下來,繼續做的秘書,但工資方面嘛……”
鄭南軒還沒說完,應甜甜便急忙說:“全憑總裁決定,我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好吧。”鄭南軒說:“你明天上班吧。但你一定要記住,以後若讓我發現你做了對公司有所不利的事情或是背叛了公司,我定不饒你!”
鄭南軒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留意了一下應甜甜的表情。她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肩膀也在微微顫動著,明顯是做賊心虛又有所恐懼。
“唉……”鄭南軒在心底暗暗嘆氣,望著應甜甜不同於以往的背影,心裡生出了幾分同情。
應甜甜逃也似的跑出了別墅。
走到無人的地方,她掏出了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言總。”
“怎樣?鄭南軒沒辭退你?”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本來是要開除我的,但我求了他半天便將我留下了。”
“鄭南軒可不是這麼優柔寡斷的人,你沒觀察他一下嗎?比如說話什麼的有無異常?”言澤成可不認為鄭南軒會那麼好說話,如果他是故意的,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應甜甜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沒有異常。”應甜甜還想再問些什麼,那邊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她走後,從另一個角落,出現了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