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椅子上坐了將近有快半個小時的時間,面前的男人就只是盯著應甜甜看個不停,也不知她臉上有什麼東西那麼吸引人,並不打算要說話。
“不知道先生您找我究竟為了什麼事情!”
應甜甜不安地扣著自己的指甲蓋,有意把目光避開,詢問著。
戴衛慢慢地從自己身後掏出了一個類似於牛皮袋子放在桌面上,僅僅是看著就感覺很有分量。
“這是什麼?”
應甜甜朝東西所在的地方看過去,伸出手一點點把牛皮紙袋子裡頭的東西掏出來,就在她看完過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應甜甜小姐,你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因為受傷而在後背上留下的疤痕嗎?還有生活過的地方?”
戴衛說話的時候,應甜甜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回憶被浮現出來,這個男人怎麼知道自己的事情,原本母親從不說起,他卻一清二楚。
“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的叔叔,因為你父親前陣子因為突發心髒病過世,大把的遺産都按照遺囑上所說留給了您,雖然現在公司是我在照顧著,但是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要和您說一下比較好,畢竟您和您的母親都過的很艱難!”
應甜甜把頭低下去,淚水逐漸掩蓋住視線,不願意再多看一眼桌上的東西。
一時之間,她接受不了這樣巨大的打擊,明明記得自己小時候是跟母親一起辛辛苦苦打拼來到了這個城市,為什麼轉眼間的回憶卻變得不現實起來,這樣的父親有什麼用處。
“應甜甜小姐…”
戴衛還想說什麼,被應甜甜抬起的手給打斷了。
“我現在想問您一件事情!”
應甜甜擦去眼角無關緊要的淚珠,看向面前男人很嚴肅的說道。
“為什麼這件事情會是鄭南軒來通知我?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
戴衛一愣,說不出話來,不禁被應甜甜給問住了。
面前的應甜甜讓他感覺到吃驚,按照常理來說都應該激動的淚流滿面,偏偏她卻對整個事情的由來感興趣。
“鄭南軒和我公司有過業務往來,透過這件事情他希望可以在美國有我們公司的股份,所以就有了現在我和應甜甜小姐此刻的對話!”
“是嗎?”
應甜甜陰陽怪氣的說著,嘴角帶出一抹笑意。
國外的什麼父親她一點也不在乎,拋下母親和自己生活在一起,早就沒有什麼情感存在,不過讓她驚訝的倒是,鄭南軒偏偏需要自己來達成他的目的。
“那我希望您可以把這件事情的主動權交到我的手上,因為我和鄭南軒之間還有點私人恩怨!”
“這當然沒有問題!”
說罷,戴衛把之前和鄭南軒協商好的合同交給應甜甜。
看著戴衛離開的背影,應甜甜心裡像是抓住了鄭南軒的把柄一般,她再一次看向手上的檔案,不知不覺竟有了一個不錯的計劃。
“嘀嘀嘀……”
臥室內,鄭南軒的手機在桌子上響個不停,把他好不容易才平緩下來的情緒一時之間又扯了出來。
“怎麼了?”
他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抓起電話沖著對方喊去。
“鄭…鄭總,戴衛先生之前和您說的合同貌似給到了別人手上,他打電話過來讓我告知您一聲!”
秘書剛張口便被鄭南軒嚇得抖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著。
“你說什麼?他現在人在哪裡?我要去找他!”
鄭南軒頓時之間變得暴躁起來。
“戴衛先生已經回美國了,這件事情恐怕還有些不好辦!”
“行了,我知道了!”
鄭南軒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怎麼都想不通,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切早就暴露在了應甜甜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