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我與安柔之間的事情,與旁人無關。”東郭玄一惱,明明知道這是安然在拿安柔擾亂自己的心思,可是還是忍不住發火。
“哦,那若是安柔親自出來與你說,讓你退兵,重修舊好呢?你願意嗎?”安然定定地看向城下的東郭玄,久得東郭玄真以為百裡安柔也跟著一起來了。
眼神忙往四處看去,卻哪裡找得到心中那甜甜一笑,笑容中似乎還帶著小心翼翼,不過倒也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
“本太子不可能為了任何人退兵,安然你別想用這一招來擾亂我,做不到!鳴兵!”東郭玄收了心神,下了戰帖。
“讓我去會會他!”藍溪鳳早就按耐不住,她心裡早就將自己看成了百裡家的媳婦,那麼安柔在她的心底便是姐姐,自然護短。
“不用,掛出免戰牌,今天免戰。”安然和司馬謹相視一笑,顯然二人想到了一塊兒去了。
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她就是要等到他們士氣下去的時候,偃旗息鼓,再來個出其不意。
午後,果真就見探子來報,說是南疆計程車兵都蔫了吧唧的,在冷風中站了那麼久,又冷又餓。
“吩咐下去,今晚吃肉!要是廚子能讓香味飄出百裡,重重有賞!”司馬謹一樂,這個時候,當然是用來火上澆油的。藍溪鳳和百裡明玉互相對視一眼,心中十分確定,安然和王爺果真是一丘之貉,陰險腹黑之人。
不過,也只有這樣,那些南疆的戰士才沒有打仗的心思。
第二天,同樣沒有出戰,士兵們站在城樓上歡呼著,高聲談論夥食如何美味,饞得下面聽著的人口水直流。
東郭玄心中怨憤,只好無奈回營。
晚間,大家吃飽喝足。司馬謹否決了安然的提議,做出決定。
先是派出一小隊的人朝南疆的軍營裡面射火箭,聲東擊西。目的只是為了引起他們的擔心,著火了,第一重要的肯定是保護糧草,以此來測探地點。隨後摸清情況,再來個一次性斬殺。
為了保險起見,更是由他親自帶一小隊人馬沖進去實行斬殺任務。王不見王,讓東郭玄為了求勝去追他,再將他引致早已設好埋伏的地點,一舉拿下。
商定好計策,各人分頭行事。
安然坐在大帳中,明明就是萬無一失的計謀,但是不知怎的,心中就是十分不安。
等了許久,幾隊人馬都陸續回來了,但是還是不見司馬謹人影。
實在坐不住,一撩營帳,百裡明玉和藍溪鳳,風,白術也都站在門口,面色凝重。
“怎麼了?王爺呢?”
“還沒回來。”藍溪鳳剛說完,就被百裡明玉扯了一下袖子,嚇得不敢再說話。
“不是說誘敵深入嗎?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為何這麼久了,還,司馬謹!”話還沒說完,就見黑影揹著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人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大批陌生的人。
“司馬謹!”頭腦一蒙,安然幾乎猝倒。
“快!傳軍醫!”黑影朝外面吼道,風已經將軍醫提溜著領口跑了進來。
“快給王爺瞧瞧,我們遭到了埋伏,營中有人反水,和東凰大軍兩面夾擊,王爺受了重傷。”黑影平日少話,此時竟也失了分寸。
“你!火銃和炸藥不是都帶著了嗎?關鍵的時刻,你不知道將他們立即斃命嗎?”風一把抓住黑影的領口,十分懊惱。要是今日是他跟著王爺一起去的話,定不會叫王爺出事。
“風!”眼神朝安然一遞,示意他閉嘴。
風冷笑一聲,“為了不讓她知道真相,連命也不要了嗎?”氣急,甩手離開。
耳朵裡聽著二人的對話,眼裡全都是司馬謹渾身是血,了無生氣的樣子,安然坐在床頭,和軍醫一人把著一隻手上的脈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王爺無妨,估計是被山上的碎石擊中了腦袋,腦部輕微震蕩,還需要再觀察一下。而身上的皆是皮外傷,上了藥,自會止血。”
軍醫起身,知道大家心慌則亂,說出來的話讓他們定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