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點詫異,但是師傅說出來的話,他還是比較相信的。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安然的到來竟讓又會升起一顆帝後星。
男人掃了眼人群中的紅衣女子,“師傅,那冥夜呢?”
“該是誰的,跑不了。不該是誰的,爭了也沒用。他太執著了!”
男人冷哼一聲,“師傅說出這種話,可真是不負責任。當初為了讓他救你的好徒兒,利用手段哄騙他!師傅,你猜,他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會不會把你大卸八塊啊!”說完這句話,眯起眼睛,笑著看向對面的老頭兒,似乎很希望看見他被揍的一幕。
老頭兒氣結,“你個混小子!”拿起手中的酒葫蘆砸過去,被男人利落躲開。熱鬧看完了,二人迅速閃身離開這個地方。
安然雙手抱著司馬謹的腰身,眼睛平視著,正好對上司馬謹的喉結,悶悶地沒有說話,一股異樣油然而生。
聞著司馬謹身上熟悉的氣息,安然感覺到心安。閉上眼睛,眼前全是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面前的這個人啊,有的時候真是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可是,有的時候卻又忍不住想要原諒他。
“怎麼了?”察覺到安然目光,低下頭,二人對視上。“剛剛有傷到哪裡嗎?”
搖搖頭,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上司馬謹的喉結,司馬謹一愣,捉住放肆的手,調戲安然,“怎麼,愛妃這是在挑逗本王?這麼快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與本王洞房?”
被司馬謹這麼一說,安然看著自己的手指,才知道剛剛自己幹了一件什麼樣的蠢事。有些尷尬,抽回自己的手,聲音有些低,弱弱地反駁著,“我,我沒有。”
“沒有?沒有什麼?沒有調戲本王?還是沒有想在這兒洞房?”司馬謹的臉頰在安然的臉上蹭了蹭,光滑細膩,觸感非常好。看著懷中嬌小的人兒,司馬謹覺得他先前做出的決定沒有錯。安然將臉埋進司馬謹的懷中,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
只是,後面突然出現的一大波追逐的人馬,讓二人的心都不禁又提了起來。這波人和剛才在百裡府門口的兩隊人馬不是同一路,衣著打扮方便也不像是大西人士。安然抬頭向後看去,卻見那領頭人手中拿著一把弩箭,正朝他們射來。
“小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安然大叫一聲,雙手緊緊揪住司馬謹的衣服,想要把他往旁邊拉開。瞳孔放大,弩箭的箭頭在她的眼中越來越近。
“別動!抓好。”司馬謹雙腿夾住馬屁股的兩邊,一用力,馬兒飛快地向前奔去。可是後面的人哪裡肯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領頭人手一揮,便有一大批死士蜂擁上前。司馬謹將韁繩塞到安然的手中,從馬上飛身離開,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往前狂奔而去。
“司馬謹!司馬謹!”安然回頭望去,只見他已被一層又一層的人團團圍住。這一刻,安然心裡才真的害怕起來,聲音中隱隱的帶著哭腔,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去,否則不僅不能幫助他,會拖累他。只能不停地回頭,馬兒將她帶向何方,她也不清楚。
“聿聿!”最終,馬兒傳來一陣絲鳴聲,緊急剎車,停在了懸崖邊上。蹄子在地上不安地刨著地面,鼻子裡噴著熱氣。
“司馬謹,你可知,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帽子下面的人,將帽簷拉開,露出醜陋的疤痕,從脖子處蔓延開來,大半張臉也早已被燒的面目全非。唯獨那雙陰鷙的,帶著仇恨的眼神,叫司馬謹熟悉。
“東皇綵衣?”司馬謹眼睛眯了一下,看來還是有漏網之魚啊!
“呵呵,沒想到,王爺好記性!你先前對我諸多羞辱,就是為了那個女人吧!王爺,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以為,就憑本宮這麼恨她,會讓她跑掉嗎?”
東皇綵衣已經失去了理智,她能從大火中逃出生天,多虧了身邊的影衛,否則,現在即使做了鬼,想要報仇也找不到人!她癲狂地看著司馬謹,由之前的愛慕,到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司馬謹本還鎮定的臉色,忽然就變了,“你在前面安排了人?”
“你猜!”東皇綵衣卻不著急,一步一步靠近司馬謹,手中的刀子劃過司馬謹的側臉,“司馬謹,我可真是看不懂你!明明那麼喜歡她,可是當初卻能夠那樣傷害她!說你是貪戀權位,可是卻為了這麼個女人和我鬧掰,自己還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
“可若是說你為了情愛吧,卻又不像。司馬謹,這些日子,我一直潛伏在你的周圍,能夠把自己的婚禮辦成喪事的,古往今來,也就你是第一人!在你的心中,還有什麼是最重要的嗎?”
“那就不勞公主費心了!”司馬謹緊抿著唇,手中暗自提力,準備快速解決這群人。安然那裡,實在是讓他擔憂,剛剛,就應該讓她在自己眼前的。
東皇綵衣看著司馬謹,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事,慢悠悠地說著心中的猜測,“那個女人,我說過,沒了藥,活不久了吧。呵呵,我可是還有一點沒有告訴你!司馬謹,就當作,我看在咱們過往交情的份兒上,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