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東皇綵衣的手,迅速在自己的手上劃破,滴入碗中。然後,靜看著自己的血開始擴散開來,與水混合,然後逐漸向東凰凰上的血靠攏,最終淡淡地混在一起。
“凰上,親眼所見,事實證明,司馬謹並沒有胡說。”
“你!那本凰該如何證明?”著急的想要求到事實真相,東凰凰上也顧不得其他,忙問著司馬謹。
“自古以來,一是滴血認親,一是滴骨認親。滴血不行,凰上還可以試試滴骨認親的方式。”司馬謹慢悠悠地說著,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在說什麼殘忍的話。
“衣衣,青妃是你父妃,想來你也是不願意他出任何事情的。衣衣,現在只有一個方法可行了,不如,咱們斷一隻手,再將凰上的血滴在上面,若是融合了,便證明瞭你的清白,青妃也不必再受委屈。”
盯著東皇綵衣的眼睛,司馬謹步步逼近,不讓她有絲毫的退路。東皇綵衣直搖頭,“司馬謹,你不可以這樣,你不可以。”
“來人,摁住她!”
“凰上!”眼見著東皇綵衣就要面臨被剁手,青妃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東皇綵衣護在身後,“凰上,你有什麼怨言,只管沖我就好。小衣還是個孩子,這不行,不能!小衣,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凰上!”
“晚了!”東凰凰上沒有一絲退讓。
“凰上,您可還記得,當時您說,不願我那麼早懷孕生孩子,所以便沒有讓我服用子母河的水。可是,我自己偷偷服用了。事後,你便出征,為了能有一個和你共同的孩子,我怕萬一,便讓人又燒了很多的湯汁,這才懷上了綵衣。凰上,難道,這些您都忘記了嗎?”
“呵,正是本凰記得。所以,本凰這麼多年來,才會一直被你們蒙騙至今。當初,你說你悄悄服用了,可是,又有誰知道,你是真的服用了?還有,事後我出征,你在宮內,指不定和誰有染,或許是那個你的姘頭,你不是愛她嗎?你不是真情嗎?為了她生個孩子,也是本凰不知道的!”
“你!哈哈,從來,你從來都沒肯相信我半分。哈哈,哈哈!”傷心欲絕,方唐一時間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昏死過去。
“父妃,父妃!”被人拉扯著,東皇綵衣根本不能檢視方唐的情勢,只能擔心地大聲喊他,希望他能夠挺過來。
隨即一轉頭,紅著眼眶,咬咬牙,“鬆手,我自己來!”她相信父妃,相信他說過的每一個字!不就是廢一隻手嘛,只要命還在,她就一定能東山再起。帶著恨意,搶過對面下人手中的斧子,閉上眼睛,狠狠地朝著自己的手剁去。
“等等,右手。滴骨認親,用右手才最有效。”司馬謹阻止了東皇綵衣的動作,再做說明。
直到此時,東皇綵衣才明白,為何他一直在兜圈子,最終的目的,原來是這,這隻手啊,曾經劃傷了百裡安然的臉。呵呵,司馬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啊啊啊啊啊!”隨著慘叫一聲,濺了一臉的鮮血。胸前的衣服,被染上大片血跡,面目猙獰,不遠處的地上,一隻斷手正在流著大量的鮮血。
東皇綵衣的額頭上布滿汗珠,臉色白削,恐怖得嚇人,立即有太醫上前為她止血。
司馬謹眉眼未眨,拿到水中仔細清洗著斷手,直到斷骨處血跡幹淨,“凰上,現在可以了。”
拿來利刃,再次割破手指,滴到骨頭上,一晃眼,大半時間已經過去,血滴依然在骨頭的上方,並未有滲透絲毫。
東皇淩羽故作有難言之隱,“這,這,母凰,是不是,是不是還要再等會兒啊?”
東皇綵衣強撐著自己,此時她有著過人的意志力,嘴唇幹澀起了皮,慢慢挪步到東凰凰上面前跪下。
“母凰,綵衣沒有任何話說。可是,哪怕綵衣真不是母凰的親生女兒,綵衣的心裡,也一直是把您當做母親。母凰,綵衣不求其他,只求常伴母凰身邊,能夠陪伴您一輩子,為我東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