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王爺,能,能告訴我,明玉為何會在你身邊?”
“為什麼啊?本王為什麼要告訴你?!背對著本王,還想要本王回答你的問題?”司馬謹貼近安然的後背,濕潤的熱氣噴發在安然的耳朵上,引起陣陣顫慄。
“王爺,請您自重!”後退兩步,惱怒地轉身。“王爺先前還對大王爺說過,要是對安然負責了,他滿院子的情人會傷心。同理,王爺要是在這裡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公主也會傷心的。”
“是嗎?她願意傷心,可是,跟本王又有什麼關系?”司馬謹頭一歪,“你數落了我,又數落了司馬昂,看來,在你的心裡,還是司馬玉比較好。”眼神向下,嘆了口氣,坐到一邊的石凳上,看著院中的花花草草,神情中帶著些許的落寞。
“王爺,還沒有回答安然的問題。”故意忽略後面的一句話,安然冷靜地面對司馬謹。
“他自願來投靠本王,本王又為何不接受?”
“可是,可是,你,你不是說。”
“說?說什麼?說要所有人都陪葬是嗎?不,本王改主意了,安然,你覺得本王的主意會是什麼?”司馬謹逗弄著安然。
“我不管你的主意是什麼,司馬謹,你要是有什麼,你沖我來就可以了!百裡淳已經去了,你想要得到的東西也都得到了,你還想什麼?這個家裡,百裡關山根本不值得一提!”看著司馬謹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安然就急了起來。
“他不是你親弟弟,安然,你是在擔心他嗎?”忽而,司馬謹就撅住了安然的下巴,用力將安然帶向自己的懷中。
想要他松開鉗制,手腳亂打亂踢,司馬謹也是一陣惱怒,對著安然的嘴巴直接就親了上去。或許是久違了的情慾,又或許是分開了這麼久的想念,又或許是隱忍到現在的傷痛,司馬謹的吻帶著強烈的毀滅意味,像一頭野獸般索著吻。
掙脫不了,安然睜開眼睛,司馬謹那張好看的臉近在咫尺,長長的睫毛,雙眼皮,眼珠子在轉動著,臉頰最近因為瘦削的原因,似乎又尖了不少,下巴上有點刺人的感覺,是青色的胡茬。視線再往下轉,落到司馬謹的脖子上,拿出紅紅的唇痕,安然眼睛眯了一下。
似是暴風雨來臨。
“啪”安然抬起手,用力扇在司馬謹的側臉上,破使他松開自己。狠狠地用手背在自己的嘴唇上擦了擦,然後“呸”一口,吐掉嘴裡的唾沫,低聲說了一句,“惡心。”
司馬謹頓時變了臉色,拉住安然的手腕,“你說什麼?”
“說什麼啊?呵呵,王爺,安然倒是想起一件有趣的事來,想要說給王爺聽,王爺可有興趣?”
“什麼?”司馬謹揉摁了一下自己被打痛的臉頰。
“王爺,安然還要感謝你,因為你,我才認識了慕容國師。他告訴我,我的天命不是你,呵呵,果然,有緣無分吶。”
看司馬謹想要說什麼,安然又打斷他,盯著司馬謹的臉繼續道,“不過,我最近找到了我的天命呢!”
司馬謹騰地一下起了身,“你說什麼?”
“王爺用得著這麼吃驚嗎?司馬謹,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是你的!得凰者,得天下。我的天命既不是你,那寶座也不會是你的。呵,司馬謹,你說說,要不是因為我先前走了歪路,好好兒地呆在家裡,又怎會認識你,又怎麼有這段孽緣,又豈會落到如今的田地。”
“不過,司馬謹,這一切,我都要感謝你。因為,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他會對我這麼好,在我昏迷的這段日子裡,他一直在拿命救我。所以啊,人與人,不怕誰優秀,就怕有比較。司馬謹,你籌謀了這麼多,你可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卻變成了一座孤墳。得罪了那麼多的人,甚至還會被起棺鞭屍。”安然越說越帶勁兒,眼裡全是恨意。
靠近司馬謹,坐上他的大腿,摟抱住他,用自己的下巴蹭著司馬謹的胡茬,安然忍不住癢意,發出“咯咯”般地笑聲,“司馬謹,我替你悲哀,我替你可憐。你放心,要是我有幸死在你的後面,我一定會在你的墳墓上添上幾炷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