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謹越發的不耐煩,朝著安然身後的侍衛怒吼道,“你是死人嗎?”
“是!”
“啪!”一個耳光,打蒙了安然,也打散了多日來的情誼。
“滾!別忘本王再看見你!”司馬謹眼中帶著深深的厭惡,轉過身去,似乎多看一眼,都會讓他很不舒服!
看著絕望的安然,仍然有些不可置信,剛剛自己經歷了什麼。東皇綵衣假做好人般,與她面對面,“你不是說,我給了他什麼嗎?我給了我所有的兵力。百裡安然,你呢?你以為就你祖父手上的那點兵權,呵,別讓人恥笑了。回去吧,相信,聖旨應該很快就會到。”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啊?意思就是,皇上下令,讓你祖父即日啟程,去邊疆,南疆最近蠢蠢欲動。安然,你該不會不知道,南疆人一直驍勇善戰,而且,你祖父年紀這麼大了,皇上為何沒有派其他人,而是他?相信,不久,王爺也能如願以償地拿到百裡淳手上的兵權了。”
“衣衣,你還與她說這些幹嘛?”
司馬謹拉過東皇綵衣,“在本王的眼裡,向來只有有用的,和無用的。不巧,你正好成了後者,百裡安然,你別怪本王心狠,要不是百裡淳死活不同意支援本王,本王也不會出此下策!本王答應你,等到百裡淳歸天後,會讓你們一起給他陪葬的!”
司馬謹的話,在安然的心上又是狠狠一插,極力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讓我祖父出征,是你推薦的?”
“是!”
“好,很好。司馬謹,那我問你,自在園亭子裡那誘香,是你放的嗎?”
聽到誘香二字,司馬謹臉色終是變了變,然後供認不諱,“是。”
“為什麼?”
“因為,本王想要看你痛苦的樣子!第二日的那些流言蜚語,也是本王讓人散佈出去的,百裡安然,你還想要知道什麼?呵,青哥兒和那趙公子打架,也是本王從中推波助瀾!本想著,你能嫁給本王,百裡淳也能識時務,可是,沒想到,他依舊那麼拗!”
似乎嫌安然還不夠痛苦,一個接著一個的謊言,司馬謹都讓之暴露在安然的面前,還覺得不夠痛快!
“司馬謹,你之前說的那些情意綿綿的話,也都是假的嗎?還有這玉佩呢?”掏出身上一直藏著的玉佩,舉到司馬謹的面前。那是代表著他身份的東西,那是代表著她百裡安然是他司馬謹的女人。
“哼,百裡安然,你醒醒吧!本王可從來都沒有說過,本王喜歡你!還有,這玉佩不過是件沒有用的東西罷了。”殘忍的話語,司馬謹口齒清晰,安然聽得真真切切。
聽到司馬謹前面的話時,安然還在掙紮的心,忽然就沉至水底,是啊,他的的確確從來不曾說過他喜歡自己。都是她在一廂情願,這麼明顯的事情,為何她卻堪不破。要不是因為她,也不至於讓百裡家落到如今的田地。
絕望的閉上眼睛,氣息不穩,緊握的手一揮,“當”一聲,玉佩撞到石階,碎裂開來,安然沒再去看一眼。
“走吧。”一直隱在暗處的風此時走了出來,做了個恭送的手勢,“屬下送大小姐回去。”
早已經失魂落魄,轉過身的那一剎那,眼淚滑過,被打的左半邊臉也紅紅腫腫的,一個肩膀垂掛在身側,腳下一時沒有注意,雙膝重重地往地面磕去,跪在了地上,頭發散落開來,垂在臉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屬下扶您起來。”風想要上前扶她,被安然一把推開,聲音顫抖,“別碰我!”
“不識好人心!風,讓她一人回去!”司馬謹摟住身邊的東皇綵衣,轉身離去。
“大小姐,還是讓屬下扶您起來吧。”看著安然痛到無法起身的樣子,風心裡實在不忍。
“呵,你也在這兒假惺惺的,是不是也要什麼時候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是我在自作多情?!你們主僕二人沆瀣一氣,別跟我說你不知道!現在要扶我?你當真以為,我百裡安然有這麼弱嗎?”
“那,大小姐,您自己回吧。”風放棄說服,和先前的侍衛對視一眼,也離開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