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答應你。”揉了揉安然的發頂,這一刻,司馬謹才覺得沒有那些壓在雙肩上的擔子,沒有那些一直以來膠著在自己身上的鄙視目光。這一刻,司馬謹才覺得一切好像都變得那麼理所當然,自己變得很放鬆。
一切,也都跟空空大師說的那樣,朝著順利的方向發展著。只是,司馬謹眼眸中,那一閃而逝的陰沉,看不清,又是為了什麼。
送安然回去休息之後,司馬謹這才冷著一張臉,站在了西街的街口。颯颯的冷風中,長發飛揚,更添了一絲邪氣。
“爺。”
“人,控制起來了?”
“是。國師已經派人加緊監視著,那趙公子也被抓到了破屋中。”
“空空大師的下落呢?”
“還未找到,只是,爺,空空大師走之前有交代過,爺,你這是在拿命賭,值嗎?”
“風,你今天話有點多了!”司馬謹閉了下眼睛,值嗎?這個問題也一直縈繞在自己的心頭,可是,他一直沒有答案。這個世界,不是少了誰都活不了的,安然,你別怪本王。
摺扇展開,“走吧,早點解決。以後,這種話,本王也不希望再從你的嘴裡聽到,明白好你的使命!”
司馬謹的表情嚴肅,人前他風流瀟灑,脾氣暴躁,有仇必報。人後,安靜得有些過分,他甚至可以坐在一個地方,一呆就是大半天,他沉靜,看書,學習兵法,與政客秘密討論大事,或者,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一切事宜。
只是,似乎,最近有些偏離了軌道。風沉默地打量了一眼司馬謹,空空大師說的對,安然對他産生的影響不小,不過可惜!
“是,爺,屬下知道了。”收起了平日裡的吊兒郎當,司馬謹的嚴肅,臉上的肅殺之氣,讓風感到震驚。
“去看看那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嘴角微勾,又變換為先前的表情,那麼的縹緲,讓人摸不著,看不透。
“是。”
主僕二人行至破屋,裡面的趙公子被五花大綁,口裡還塞著一條帶著汗臭味的布條,正努力挪動著自己的身子,向門口爬去,誰知道正好碰上過來的二人,頓時就像見到了魔鬼一樣,嚇得雙腳不停地蹬著地面,往後退去。
“嗚,嗚,嗚。”瞳孔放大,恐懼地搖著頭,躲開二人的接近。
司馬謹站到趙公子面前,蹲下身子,拿掉他嘴裡的布條,趙公子立馬朝著司馬謹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王爺,小的再也不敢了!”眼淚鼻涕一起下來,看得有些讓人反胃。
“你既然認得本王,竟然還有這膽子,不錯啊!”司馬謹伸手在趙公子肩頭拍了兩下,頓時又嚇得他臉色蒼白,想要往後退去,可是又不敢。
“王爺,小的再也不敢了!求王爺饒命。”
“哼,你可知,上一個敢覬覦的人的下場?你可是比他還大膽呢,不僅要毀了她名聲,還要娶她!你可知,你是在跟本王搶女人!”司馬謹漫不經心地說著事實。
“上一個,本王派人把他手筋腳筋挑斷了,然後放出了餓了三天三夜的惡狼在後面追,不,更加貼切地說,應該是被狼拖著爬行的。你,想不想試一試?放心,本王不要你的命,陪本王玩玩如何?”
淡淡的話,聲音不高,可是卻讓趙公子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身子抖得跟篩糠一樣。嘴唇哆嗦著,牙齒上下打顫,“王,王爺。”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嗯,只是未到恐懼時。
“嗯,喊本王何事?”看著面前驚慌的人,司馬謹竟然開始惡作劇般地開起玩笑來。
“王爺,小人真的不敢了,求求王爺放過小人。”趙公子說著,就要往司馬謹身上撲去,被他迅速閃身躲開。
冷哼一聲,“你也配!風,他的嘴巴不太幹淨,本王以後是不想再聽到他說話了,不如拔了舌頭。還有,有眼無珠,跟誰合作不好,竟然還敢覬覦本王的東西,你說,這又該如何?”
問題拋給了風,這個梗,他不接也得接。“爺,既然有眼無珠,不如挖了這對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