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謹嶙骨分明的手指輕敲這扇骨,淡淡而又瞭然的眸光就這麼看著男子,嘴角若有似無的笑容,卻又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司馬謹不急不慢地拿起桌上的一隻白瓷小杯,自顧地替自己和安然倒上茶水,“你倒是好享受,這麼多年,還是愛附庸風雅。其實,你根本一點也未脫離凡塵,可是卻又總把自己搞的不食人間煙火,慕容,本王嘴看不慣你這種樣子了!太作,太假!”
“你!哼,我的事情,是你這種俗人能夠看得懂的嗎?司馬謹,你的目的我清楚,但是,你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訊息!”
“是嗎?那不如,就看看到底是誰的時間更多一些!”司馬謹喝了口茶,捏了下安然,“然兒,正好我們趁著這幾日好好地在這逛逛。”
“你,司馬謹你真是卑鄙!真不知道,為何你二哥能夠那般儒雅,你卻這般惡劣!無恥!”男子咬著牙,怒瞪著司馬謹。
“還有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奉勸你,回你該回的地方!否則,不要怪我到時候心狠手辣!”男子忽然把目光聚焦在安然的身上,似乎安然殺了他全家一般。
“呃,這位先生,我們應該不認識吧?我應該也沒有得罪過你吧?”安然不確定地問了一句,總不能是原主欠下的桃花債吧。
“哼,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的出生本就是個錯誤!你就不應該存活於這個世界上!災星降世,禍國殃民!”
“你住口!”司馬謹面色不善,站了起來,跟男子面對面站著。
“哼,你想讓我說,我還不想說呢!”男子一撇眼,迅速往外走去。
司馬謹意識到他的目的的時候,匆忙跟安然說了句,讓她在這裡等他,便追了出去。
一時間,對於這一系列的變化,安然還有點反應不及,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嗤笑,就見剛剛明明已經出去的男子,從房樑上跳了下來,踱步來到安然面前,跟她大眼對小眼。
“長得不怎麼樣,憑什麼,我這一輩子都要為你而活?還不如直接毀了你便好!嘖嘖。”男子砸吧了一下嘴巴,“別妄想著司馬謹那個變態會及時趕回來,剛剛不過是我使了個詐術而已。怎麼,害怕了?”
面對著男子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感覺莫名其妙,對於這一切,她完全一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嗎?
“呃,我說,這位公子,還是那個問題,我得罪過你嗎?”
“哼,還好意思問我,你可知道,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是為了另一個人而活,這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而且,那個人,還是你這個災星的時候!”
“那你可知道,一個人從出生開始,便被家人拋棄,被所有人叫作災星,瞧不起的時候,這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泥性,面對男子一再不友好的態度,安然也來了火氣。
“那又怎麼樣,你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你於這個世界,就是一個異類!”
“你,你在說什麼?!”男子的話,讓安然的心中産生了幾分不確定,甚至是一絲害怕,他是什麼意思?
“我在說什麼,你還要我明說不成?你明明就是異世一縷孤魂,這裡本就不屬於你,你應該回到你該回的世界中去,聽明白了嗎?百裡安然小姐?!”男子嘴角的嘲諷,晃了安然的眼睛。
身子一顫,心頭開始慌亂起來,“你,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有數,我只給你三天時間,要是你自己離開,我便不做追究,可是,你要是再糾纏在這裡,我便不客氣。”
“不客氣?你想怎樣不客氣?!”
“當然是收了你!你以為我天下第一國師是叫假的嗎?”
“你便是慕容家族的那一位最年輕的國師?”慕容家族,安然當然知道。自從知道自己是被人斷言成災星的時候,她就悄悄地派人查了,當年就是這男子的師傅給自己斷的言,呵沒想到,現在竟然又輪到他徒弟。
要是以前,她走也就走了,可是現在,她好像有牽掛了,最起碼,第一個便是司馬謹。前世她沒談過戀愛,可以說,司馬謹是她兩世來的第一個喜歡的人,叫她怎麼捨得。
第二個便是百裡府裡,一直待她如親生女兒般的奶孃,四個貼心的丫鬟,還有那混小子百裡明玉,不愛說話,內向的百裡安柔。這一切的一切,都叫她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