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很難。
……
學校一時半會炸不了，但是校長要炸了。
秦懷瑾捂著胸口，顫抖著伸手，指了指廣場上的綵帶。
這麼莊嚴的開學典禮！！難道要用這些滑稽的綵帶當背景板嗎？！
“快！快掃！”
秦懷瑾聲嘶力竭地怒吼。
溫予鶴幫時眠理了理碎髮，看到了遠處指點江山的秦懷瑾。
“眠眠要去看看祖父嗎？他好像不太高興。”
時眠想起了錄取通知書上的簽名。
“秦懷瑾”三個字筆鋒瀟灑又行雲流水，單是看著簽名就能感受到主人的閱歷和心胸。
“好啊。”
他點頭答應。
溫予鶴笑：“讓父親陪你去。”
秦靖瀾順勢牽起了幼子的手。
父子兩人越走越遠，溫予鶴注視了一會後便也起身離開。
他要準備上臺講話了。
秦懷瑾雖然年紀大了但眼神依舊好使，他看見了不遠處的兩個身影。
一個是自己的小兒子……還有他小兒子的小兒子。
校長先生瞬間眉開眼笑——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他和秦靖瀾對視一眼，然後便看向時眠。
時眠嚥了咽口水：“祖父您好。”
秦懷瑾不由得眼眶一熱。
蒼老的手掌帶著溫度，先是摸了摸時眠的臉頰，又捏了捏時眠的肩膀。
“好啊……孩子，回來就好。”
“這些年是不是受苦了？”
時眠搖頭，聲音很輕：“沒有，我有一個……很好的媽媽。”
這些事秦懷瑾都在星網上看到了。
他又捏了捏時眠的肩膀，仔細叮囑：“沒事記得來祖父家裡玩，祖父給你做好吃的……太瘦了，胖點才健康。”
秦靖瀾皺眉：“爸，皇宮的廚師長也很不錯。”
秦懷瑾瞪他。
這個情商怎麼追到的陛下？
一輩子鞠躬盡瘁的老臣忍不住內疚起來。
怪他沒有好好培養兒子……秦懷瑾嘆了口氣，心想。
陛下每天對著自家這個嘴笨的兒子，真的不會氣到損害身體嗎？
秦靖瀾繃著臉，不敢吭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