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器那頭的時眠沒聽懂,疑惑地嗯了一聲。
這是誰?
在喊誰哥哥?
溫予鶴饒有興味地動了動手指。
“初年,要不要給爸爸介紹一下?”
溫初年:“……”
屋漏偏逢連夜雨。
青年頭痛地扶額。
爸爸怎麼什麼都知道?
“這是……凱厄斯,爸爸,他兩年前化名威廉,偷偷潛入帝國……”
溫予鶴搖了搖頭:“別這麼說他,初年,你知道的,爸爸向來支援你們的任何決定。”
他看向這個最像自己的孩子,從溫初年躲閃的眼神中,便知道了他的心意。
還是喜歡的。
溫予鶴笑了笑。
誰沒年輕過?
他年輕的時候也愛的死去活來。
於是,這位開明的陛下便看向了凱厄斯。
“你喜歡初年嗎?”
凱厄斯一僵。
他的鼻樑筆直地從眉峰劈下,在薄唇上方投下道鋒利的陰影。下頜線繃得極緊,喉結滾動時能看見脖頸青筋微凸,像是把所有未說的話都鎖在了骨血裡。
最扎眼的是左耳骨上的銀環,簡直把“叛逆”和“不羈”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溫予鶴上下打量著他。
他沒想到,自己家向來溫文爾雅,習慣眯眯眼,心思玲瓏又深沉的二兒子竟然喜歡的是這種型別。
凱厄斯幾乎是瞬間記憶意識到了這人的身份。
帝國……陛下?
他的眼睛瞬間亮了。
這不就是溫初年的爸爸嗎!
“喜歡!爸爸,我喜歡他!”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這一稱呼叫的滿屋子人渾身難受。
溫初年皺著眉,十分不悅:“你叫誰爸爸呢?”
威廉姆斯家主更是目瞪口呆:“你爸不是我嗎?”
這年頭,爸爸是什麼可更換的產品嗎?
溫予鶴卻是十分心滿意足。
“不錯。”
有眼力見。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但是你能不能讓初年鬆口,還要看你的本事。”
這回時眠聽懂了。
主腦也聽懂了。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