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這一刻，曾經的不可能，曾經的遙不可及，終於變得真實，變得近在咫尺。
“他們……為什麼呢？”
沒頭沒尾的話，但秦溯辰和顧封寒卻都懂了。
秦溯辰看向顧封寒，示意他來回答這個問題。
比起他這個“平平無奇”的教授，顯然征戰沙場的上將大人更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
“為了……”顧封寒皺著眉思索。
“可能是理想吧。”
他不確定地給出答案。
那些深入骨血的使命和追求，早已化作本能，以至於他從未思考過這樣的問題。
時眠聽進去了。
他看著眼前流淌著的星河……他看見了很多人。
有些認識的面孔曾出現在書籍上，有些認識的面孔如今近在咫尺……比如秦靖瀾，比如顧封寒。
強大，堅毅……在這流淌著的銀河裡，他們都在發光。
時眠遲疑著，輕聲發出疑問：“我也可以嗎……來這裡。”
他如今才終於窺見了一角，窺見了“世界很大”的一角。
秦溯辰不知道他說的是哪裡……是來這裡唸書，還是像這裡的人一樣，變得強大，直至名揚於星河。
或許二者都是。
“當然可以。”
秦溯辰溫聲鼓勵。
“時眠，你就是你，你可以選擇成為任何你想成為的樣子。”
他們都會給他保駕護航。
……
當天夜裡，溫予鶴書房的大門被一陣不熟悉的敲門頻率敲響了。
溫予鶴皺著眉頭看向門口：“進。”
一個清瘦的身影開啟門走了進來，溫予鶴有些意外，幾乎是瞬間，陛下的眉頭便舒展開來。
“眠眠。”他走過去牽起幼子的手，“怎麼了？”
時眠有些緊張。
“您好……我不知道……”
溫予鶴伸手撫摸著他的脊背，無聲鼓勵。
時眠仰頭看向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藍眸。
“您……可以讓我去帝國軍校讀書嗎？”
溫予鶴詫異地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