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雖然有點像罵人,但我還是苦著臉理解了他的意思。
“對,穗穗,是我的名字。”
他心滿意足的微笑起來,這個名字甜甜的在唇舌又縈繞了一遍。
下一秒,真人的語氣又變的有些沮喪,咒靈靈活的做著各種表情,像個真正的人類,但是說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既然你說我惡心,那我是不是可以吃掉你?如果吃掉的第一個人是你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我愣住。
之前就覺得了,真人像個沒有是非善惡觀的孩子。
我擰眉,開始老生常談的教導起他。
譬如咒靈也可以做個好咒靈,我可以讓他被夏油傑收了然後去咬其他壞咒靈。
譬如讓他保持現狀,心思單純點,不要總想著吃人。
真人聽的很興奮,一直在思考。
他很感興趣的唸了兩遍夏油的名字,十分認真地對我說:“人類真有趣,居然可以吃掉咒靈,那他還能是真的人類嗎?這個夏油聽起來好有意思。”
不想讓他對夏油傑有過多的關注,我扯著他的辮子:“不許對他感興趣。”
真人愣了愣,嘗試理解我那句話之後問:“穗穗,吃醋?”
他可真喜歡過渡解讀。
但解釋我和夏油傑的關系太過複雜,我只能點點頭:“是的,我在吃醋。你看著我就好,不要惦記他。”
真人又發愣起來。
為避免他多想,我坐在凳子上,問其他另一個話題:“你見到的其他人類具體怎麼有意思?你可以展開說說。”
真人天真活潑的點頭,詳細的為我講解起來他的見聞。
外面的太陽升起又落下,這一天過去的很快,直到晚上的時候腦花才回來,看到真人頭上的藍色辮子,他欣慰的笑了笑:“看來你們相處的很好。”
真人認真的搖頭:“相處的不好,她說我惡心。”
對於真人小孩子告狀一樣的作為,我無言以對的翻了個白眼。
腦花也有些忍俊不禁,摸了摸他的頭發說出和昨天一樣的話:“好了,去玩吧。”
真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腦花,慢吞吞的離開了。
腦花一如既往去洗了澡才坐在我的床上,介於我昨天吐在床上的緣故,他沒有再動手動腳。
不知道他今天忙了些什麼,男人的眼神疲憊,單手撐著頭睏倦的打了個哈欠,眼角生理性的沁出點淚水來。
坐在我身後盯了許久,腦花若有所思的說:“穗穗好像不是很排斥真人呢,你們的關系肉眼可見的變得好起來了哦。”
我翻了個身:“或許吧。”
他忽然笑了笑:“是嗎?”
語氣嘲諷,不知道是在笑誰。
這家夥笑的好瘮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