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驁不馴的,堅定不移的,熱忱又冰冷,相容了海水的紅與藍,是個真正強大的人。
五條悟的視線在人群中堅定的看過來,對上我的。
連續被兩個人這樣長篇大論的誇獎,我後知後覺有些臉紅,端起面前的酒杯直接灌了下去。
喝酒的時候,肩膀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
我避開五條悟的眼神,將滑落下來的頭發別在耳後:“怎麼都開始誇我了,好奇怪,換個遊戲吧……”
夏油傑彎彎眉眼笑起來:“穗穗害羞了啊。”
善意的笑聲響起,眾人心照不宣的選擇了換個遊戲。
喧鬧的居酒屋裡燈光纏綿曖昧,慢慢的大家有些喝多了,硝子開始拽著五條悟和他說話,夏油傑坐到了我的旁邊。
我眼神有些迷離的看過去,因為喝了很多酒臉上有些紅撲撲的。
夏油傑笑吟吟的望著我:“穗穗在想什麼?”
啊,在上次我和他亂搞上床之後,他忙碌的要命,好像我們就再沒有這樣坐下來好好說話的機會了。
我抱著自己的膝蓋:“什麼都沒想。”
夏油傑頷首,忽然看向乙骨憂太的方向:“穗穗是把上次的乙女遊戲理論又告訴憂太了嗎,他很擔心你。”
乙女遊戲理論?
我眨了眨眼睛,關於這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的乙女遊戲這件事,我只告訴過乙骨憂太和夏油傑。
夏油傑從容的看著我:“他慌慌張張地跑來找我們,說穗穗想要離開,希望你和這個世界能多一些羈絆,所以才找悟幫忙安排了這個局哦。”
可能是我那番真情實感的遊戲結束後我就會離開的話,又不小心傷害到他了吧。
我想起乙骨憂太滾燙的眼淚,又想起我和他一起念書的那些盛夏。
但我有點不太理解。
為什麼乙骨憂太並沒有告訴我他的憂慮,反而是夏油傑主動提起這件事。
夏油傑總是主動的解釋著,不希望別人留有遺憾,好像一直都溫柔過了頭。
在我的注視下,夏油傑喉頭滾動,也喝了些酒:“所以穗穗,等你的遊戲結束後,你會離開嗎?你要去哪裡?”
“雖然我很想說我不會離開,但那是騙人的。”我緩慢地理著自己的思路,“我不想騙你。”
至於我要去哪兒,我沒有再告訴他。
我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下:“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夏油傑看著酒杯沒有說話,過了會才笑嘻嘻的看著我:“不過,這個酒我不會喝了。畢竟上次喝酒的記憶有點太美好了,我大概以後不會喝酒了。”
上次喝酒。
哎……?
他怎麼會忽然提到那件事,我以為我和夏油傑彼此都預設那次就是成年人的一個美好的錯誤夜晚,沒想過他還會提起啊。
酒精上湧著,臉頰上有些熱。
我被激的打了個嗝,眨了眨眼慌亂的看了眼四周:“你,你不要提啦!”
伏黑甚爾眼睛微微眯起:“嘖,不要提什麼?為什麼要用這麼惡心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