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印,被腰斬。輸的好沒有意義。
但這怎麼可能是屬於五條悟這種人的結局呢,這不會是腦花吃了拼好飯中毒臨死前的最終幻想吧。
我抱著他的手臂更緊了些,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
五條悟當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但用六眼掃了我一眼卻能清晰的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也學我的樣子悶悶的壓低嗓子說:“遇到冰系術師輸給他了?遜斃了嘛。要不要五條老師給你特訓?絕對是非常厲害的獨家特訓。”
我戳他的腮幫子:“什麼老師,你不是和我差不多年紀嗎?”
五條悟乖乖的被我戳,等我戳煩了他才嘆了口氣:“一樣的年紀我也是老師哦。穗穗,你也輸的也太狼狽了吧,身上太涼了,也受了好重的傷。”
不擅長關心人的男人輕聲哄著我,在他的聲音裡,被腦花殺死的痛苦再一次久違的襲來,我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在乙骨憂太面前的時候,在狗卷棘,甚至是在硝子面前的時候,我都不能露出這種外溢的恐懼感。
我怕他們擔心,也怕他們被卷進來。直到此時,在五條悟面前,所有被掩蓋起來的情緒才重新爬上我的心髒,我攥著他的衣角小聲的抽泣。
五條悟抱的更緊:“別怕,穗穗……”
這樣的語氣不免讓我想到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總吵架,吵完架他也會哄我。可彼時的他還很稚拙,學不會掩蓋他自己身上明豔到尖銳的美麗,總是在哄我的時候還時不時刺我幾下。
但現在的五條悟已經不會了。
他是成熟又溫和的。
保健室裡流動的風吹起了他的頭發,五條悟的擁抱越來越緊。
他的身體很熱,將我冰涼的身體漸漸捂熱了。
五條悟真心實意的哄著我說:“不要怕,無論如何,這次我一定能幫到你。”
成年男性陰險又狡詐,此時還不忘在我面前上眼藥:“穗穗,我有試過哦——試著完全尊重你的選擇,讓憂太陪著你。可是他根本照顧不好你嘛……”
他小聲嘟囔著:“才出門一趟就又遍體鱗傷的,穗穗那麼容易受傷,我就應該一直看著你。”
男人帶著眼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其實他誤會了,乙骨憂太是我的上上一個攻略物件,他應該尊重我和虎杖悠仁,不過現在已經換成狗卷棘了。
真是好混亂的關系。
在感情方面,自從我知道這是個遊戲後,就變得越來越不認真對待了,永遠都是三分鐘熱度。
甚至直到現在,我還貪戀著五條悟懷抱的溫暖。
我小聲地說:“我不需要讓憂太陪我,你也不用在這方面尊重我,反正我就是壞女人。”
他摸了摸我的頭發:“不是你告訴憂太的嗎,這只是個遊戲。如果是攻略遊戲,我也會想打出全線he啊,所以穗穗不用在意這些。”
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理解我,我有些感慨:“對哦,玩遊戲的誰不想打出he線啊。”
可是現在問題實在太多了,簡直是一團亂麻。
“想有好結局就必須有好身體,只有我能照顧好穗穗的脾氣和身體。”他說著隨即抬起頭,原本微弱的聲音變得更堅定了些,“只!有!我!”
他在說什麼啊。
看在他確實很好的緩解了我心裡的恐懼的份上,我拍了拍他的頭發附和:“好好好,只有你。拯救世界的五條老師,你最厲害啦!”
五條悟又不說話了。
又過了會,高大的人有些怨念:“什麼嘛,這樣像哄小孩子一樣。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成年的不能再成年的男人了啊,能做很多成年男人才可以做的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