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錢包站在島臺,有些無措的抿了抿唇。
不然,回去之後和乙骨憂太道個歉吧。雖然他最近真的很奇怪,尤其是那天在電影院的時候做的事情也很差勁,但其實他已經在努力緩和我們的關繫了,我剛剛說的話還是太過分了……
我和乙骨憂太的關系真的太混亂了。
低頭裹緊了身上的大衣,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穿行而過,我踢著地上的石子走進藥店買了胃藥放進包裡。
走出藥店後,空氣中的潮意比起剛才吃飯的餐廳裡更濃重洶湧,幾乎有種凜冽淒冷的錯覺。
不對勁。
這個溫度是不是驟降得太快了?秋天會有這麼冷嗎?
危險的訊號不斷預警,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的人好像逐漸從這個街區消失了。
我抬起頭,環顧四周。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白色妹妹頭的少年人,他看著我突然襲擊出手。
高等的冰之術式,還有反轉術式。
這家夥很強。
誰啊?
這麼不講武德在大街上就開打,術式還是大規模殺傷類的武器。
腦花找的人?
雖然我才剛和腦花達成合作協議,但按腦花多疑的性格,這家夥還真有可能是試探我的。
我們在瞬間間過了數招,兩敗俱傷之際,這附近出現了其他咒術師的氣息。
妹妹頭似乎有些警惕,貌若好女的臉轉過來,定定看了我片刻轉身離開了。
我垂頭昏死過去。
昏睡之中,我又斷斷續續的開始做夢了,自從幹預了虎杖悠仁的夢境後,我的夢也越來越多,越來越不規律。
為什麼又會做夢?這是哪?
彷彿呆在羊水裡的嬰兒,我蜷縮著腿藏身於一片黑暗中。等到艱難的睜開眼睛,我意識到了自己這是被封印在自己身體的某處。
這個熟悉的感覺……?
啊,這是一週目裡的預示夢,遊戲系統自啟動的最後保護程式。
什麼啊,腦花剛剛自曝身份和我合作,系統就迫不及待讓我繼續做這個夢來提醒我他的危險性了嗎?
我從夢境泥沼裡爬起來,閉上眼睛試圖感受這裡發生了什麼。
一週目裡的夢境以伏黑惠結尾。
當時,‘系統’以我的身份接近了伏黑惠,因為他是禪院家的十影,‘系統’一直在試圖勸說對方生下自己的孩子。
現在,這個夢似乎又以伏黑惠開始了。
伏黑惠是個外冷內熱的酷哥,系統只是撒撒嬌,賣賣慘,伏黑惠就將她帶回了家。
但他再次拒絕了‘系統’生孩子的請求,並向他表達了並不喜歡對方這件事。
‘系統’沮喪的從伏黑惠的家離開了。
她像遊魂一樣在街上走著,忽然,系統像是請教那樣問被禁錮住的我。
【穗穗,你醒過來了嗎?之前你昏過去了,我好擔心。】
因為已經知道了此時夢裡的系統是被‘腦花’徹底侵佔的怪物,我有些惡心的曲意逢迎:“啊,我醒來了,是你幫我接管了身體嗎?”
【是的呢,大家都沒有懷疑哦,我和所有人都相處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