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似乎在消化和忍耐著我話裡的東西。我動作強硬的拉下了他的手,轉過身和他面對面想要說話,但轉身時猝不及防踩到了五條悟的腳,他反應很大的後退一步。
接下來,我們以一個非常莫名其妙的動作摔倒在地上,五條悟仰頭看著我。
重重踩了一下他的小腹,我兇巴巴的站起來繼續說著剛才的話題:“五條悟,你不要再管我了。”
反正我不可能再走什麼純愛路線了,五條悟這樣專一的人,我們肯定沒可能了。
我得更兇一點。
於是我呲了呲牙,再次強調:“對不起,但你不要再管我了。”
五條悟安靜的望著我,眼神摒棄了往日的那種撒嬌或是可愛的情態,更像是他面對學生不笑的時候那樣,看起來有些清冷。
良久,他才拖著故作可憐的、失戀少女一樣的語調問:“我沒有想管你啊。可是我好像難受,穗穗,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一本正經:“你壯的像頭牛,應該沒生病。”
五條悟沮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如果這是遊戲,你肯定會聽到好感度減一的聲音。穗穗好刻薄,簡直就像是小學時期為了吸引純情美少女的小學雞。”
純情美少女五條悟松開我,手指胡亂的比劃著:“剛剛很憂鬱的那個生病難受,是我從《勇者為什麼對魔王這樣》裡學來的臺詞。女主角這樣撒嬌,男主角就對她這樣再那樣,遊戲就通關了。穗穗,你都聽不懂人話,打乙遊應該很難通關吧?”
我感覺他在針對我,煩躁的擰了擰眉。
確實,乙骨憂太和虎杖悠仁對我的好感度都低的嚇人,通關之旅遙遙無期,我居然還在這裡和他們兩個廝混。
一把推開五條悟,我做出有些不耐煩地表情問:“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五條悟垂頭坐在床上:“五條源真在你房間,我是來提前告訴你一聲的。”
看他這樣順從,我反而又心虛起來。
剛剛虛張聲勢故意對他兇巴巴的,其實是我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家夥。
他是我正經交往過的男朋友,卻被他看到我和他的摯友搞到一起。而且我聽悠仁說過,他這些年一直沒找女朋友。
五條悟這麼敏銳的人,應該早就發現我是個三心二意的女人了吧。
他怎麼這麼不長記性,還湊過來呢。
我簡直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五條源真對我怎麼樣其實和你沒關系吧,你幹嘛要多管閑事呢?”
五條悟頓了頓,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和他挑明,他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穗穗,我們是朋友,我當然是擔心你。”
我沉默下來。
五條悟抿唇站起身,腿看起來比我命都長。
俯視著我的五條悟捏住我的肩膀,有些急切的說:“五條源真應該是聽了些風言風語,所以找到了你這裡。你想自己面對他,還是我幫你處理掉?不過他們都很弱,怎樣都不會出事的。”
“我自己來就好。”
“好吧,那祝你好運。”
看到我如此堅持,五條悟倒也沒有再反駁,而是推了我一把,站在房間裡熟練的開啟冰箱開始翻飲料。
看他對我隔壁宿舍如此瞭解,我終於後知後覺臉色發綠:“這個房間的鑰匙,你一直都有嗎?”
五條悟沉思:“沒有哦,是翻窗戶進來的。”
我隱晦的看他一眼,深深擔憂起自己的人身安全。
五條悟握手成拳咳了咳:“穗穗,任何一個咒術師都會翻窗戶的好嗎,你不會懷疑我的人品吧。”
五條悟驚訝的看著我,“還是你覺得我會幹偷窺竊聽的事情?我只是覺得你隔壁這個床很軟很舒服,我才沒有別的意圖呢。”
他氣鼓鼓的極力自證,像只磨爪子的小貓。
大概很少有人能對著這樣的他發火。
我壓下質疑,緊繃的回答:“抱歉,是我太敏感了……你和我講講五條源真的事吧,他怎麼忽然會來?”
和五條悟大概瞭解完情況,我開啟了自己宿舍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