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自以為是了。”禪院直哉笑得前仰後合,“就憑你?”
夏油傑話不多說,冷眼抬手做出要釋放咒靈的動作。
禪院直哉抬眼不慌不忙打斷了他:“我調查了西園穗,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她的腿曾經斷過兩次,你想知道真相嗎?”
聞言夏油傑果然放下了手。
禪院直哉神色狎弄,又瞬間變得陰狠:“第一次,是她揹著五條悟和你外出約會,你們不知道廝混了多久,酒店的服務生說除了幫你們換床單就沒見你出來過。”
他喘著粗氣惡狠狠地說著:“誰讓她這樣不知廉恥,很快就遭報應斷了腿被五條家接回去了,悟君肯定不知道她已經被你玩爛了吧?”
沒有。
夏油傑在內心反駁著,他沒有玩她。
他當然記得這件事,當時是因為穗穗生理期身體不舒服自己才在酒店陪她,彼時他對於男女之事處理起來也很生澀,穗穗那時……應該很不喜歡笨拙的他吧。
至於那次斷腿的後續更是充分體現了禪院家人的狡猾。在他沒有弄明白自己的情意之前,伏黑甚爾最終處理了這件事。
也不知道那家夥有沒有找穗穗邀功。
想起往事,夏油傑眼中晦澀不明。
禪院家就是蛇鼠一窩。
伏黑甚爾趁人之危,禪院直哉則更是下賤,被輕輕碰一下都要露出被玩弄的神情,誘惑涉世未深的穗穗。
夏油傑目光在禪院直哉臉上巡視一圈,並沒有糾正禪院直哉的誤解,而是任由他猜測和妒忌。
他看似格外耐心的問:“你剛剛說穗穗受過兩次傷,第二次呢?”
看到夏油傑並不意外,禪院直哉也沒有驚訝,只是遊刃有餘的摩挲了下囚禁住他的鎖鏈,慢吞吞的繼續說起來。
“第二次是紅葉狩上,她和五條悟的訂婚剛被宣佈,我本來去找她說話,但是你攔住了她,還襲擊了我。”
禪院直哉表情更加玩味起來:“後來她的腿又斷了,你知道原因嗎,夏油君?”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尊重的稱呼夏油傑,禪院家的嫡長子終於在這一刻恢複了從容又冷靜的模樣,掌握主動權的他看起來風姿倜儻,從容有餘。
他很確信西園穗是夏油傑的阿喀琉斯之踵,夏油傑一定會為之動搖。
夏油傑也如他所料後退一步,濃重的不安和疑雲籠罩在心頭。
禪院直哉勢在必得的姿態讓他有些緊張。
潛意識裡他知道自己應該阻止他,別讓對方再說了,別再影響自己的心神。
可身體全沒有任何的動作。
禪院直哉嗤笑:“她那天是去找你的,穿著漂亮的裙子,打扮的精緻好看,逃了婚,不顧一切的去找自己的心上人……卻又斷了腿。”
他玩味的豎起兩根手指:“所以西園穗因為你斷了腿,兩次。”
心上人。
為了我兩次斷腿。
他在胡說些什麼東西?
夏油傑竭力維持著冷靜的表象:“穗穗沒有心上人。”
禪院直哉大笑出聲:“你當然覺得她沒有喜歡的人,因為她那個時候喜歡的就是你啊。她親口告訴我的要去找你啊……在訂婚之夜,浪漫的固執的要找到你說個清楚,就因為你被我捅了一刀就心疼的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