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闖了這麼大的禍事,應該是被關在咒靈房了吧?
我循著記憶又探進了咒靈房,和夏油傑掩藏身形偷偷望進去。
寬大的,一覽無餘的咒靈房內有兩個人。
背對我們的是個年輕術師,他的頭發炸炸的,在後腦勺用白布綁了個小辮子,看起來英氣又稚嫩。他對面是直接不顧形象坐在地上,神情看起來疲憊但並不狼狽的禪院直哉。
少年閉上眼睛,似乎在認真的勸阻禪院直哉:“直哉哥,請您不要再抵抗了,只要說出來是誰偷走監控室的資料家主肯定會放了您的。不然甚一大哥真的要想別的辦法了……”
禪院直哉臉上還是桀驁不馴的神情,銀色的耳釘閃過寒光,他背靠在牆邊冷漠的問:“你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這樣威脅我?”
小少年臉色爆紅,憧憬又仰慕的眼神變得有些遊離。
他猶猶豫豫的做出要施術的動作,轉眼又變得有些陰狠:“直哉哥,抱歉了,甚一大哥說必須問出來。”
咒靈房內的咒力逐漸變得濃鬱起來,地面深處伸出了巨大的眼睛緊緊束縛住禪院直哉,緊接著他的身上開始出現一道道傷疤,鞭傷,掌痕,錯綜複雜的傷憑空出現在他身上,禪院直哉沒有發出聲音。
在長達兩小時的施虐後,攻擊他的少年人看他拒絕溝通的模樣,嘆口氣轉身離開了。
緊接著禪院家的僕從魚貫而入,他們將傷痕累累的禪院直哉扒光,服侍他洗了操,為他塗了藥,又在咒靈房裡放下張床,把洗漱完畢後的禪院直哉鎖在了床上。
金發碧眼的美人飽含戾氣的躺著,他的臉色非常蒼白又英俊,身上穿著繁複華美的衣服,像個被精心打扮過的漂亮模型。
最有意思的是,他的四肢都被鎖起來了,金色的細細的鏈子上被濃鬱的咒力覆蓋著,將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完全禁錮住。
濃重的掩蓋不住的血腥味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發散出來,極其苛刻的懲罰讓頂級術師也吃了些苦頭。
禪院直哉一動不動,目光死死的盯著天花板喃喃自語:“可惡的夏油傑,可惡的西園穗……”
我靜靜欣賞了會他此刻的慘狀才從頂部翻進去,悄無聲息的蹲在他的床邊平視他的眼睛。
“你喊我的名字做什麼?”
可能是被我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到,禪院直哉整個人打了個哆嗦。
看到我的瞬間他倒是不罵了,反而看起來有些緊張:“這裡到處都是眼睛,你來幹什麼?”
“來問你點事。我看完監控了,你家裡的人好惡臭啊。”
欺辱、壓迫女性。玩弄、挑釁同性,禪院家就是個巨大的養蠱場。
作為炳的首領,禪院直哉擁有檢視許可權,禪院家所有的齟齬都在那些被我順走的錄影帶裡,我相信禪院直哉不會對此一無所知。
禪院直哉咬牙切齒:“看完就趕快還回來,被眼睛發現你死定了。”
眼睛?
他應該是說那些在看管這裡的咒靈和術師吧,那些東西交給夏油傑處理就好了。
看我不語,禪院直哉自己很快猜出了原因,他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就算有夏油傑幫你,你也不可能在禪院來去自如。”他眯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還是你回到一級了?”
“是特級。”我看向他幹燥到裂開的嘴唇問,“禪院家這是在虐待你嗎?怎麼專門有人來打你啊,打完還給你上這種會讓傷口更疼的藥。”
禪院直哉咬牙:“虐待我?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