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時隔多年,我已經不會為此感到痛苦了。
畢竟我也算親手報了仇,成功燒了禪院家重要的基地,還屢次毆打了他家的少爺。
我安撫的拍了拍他:“沒事,繼續吧。”
小口喝著紅茶,從胃裡湧上的溫暖讓我昏昏欲睡。
夏油傑用修長的指尖夾起一盤錄影帶,翻看著後續的播放順序,找出後續幾盤錄影帶後,我們繼續開始了第二輪觀看,這次錄影帶記錄的是禪院直哉的人生線。
禪院家對他的記錄更加詳細,從五六歲覺醒咒力後到現在始終被頻繁拍著。我們三人被迫看完了禪院直哉從帥氣正太長成了個蠻橫無理,對女性毫無同理心的壞男人的前半生。
錄影帶裡的禪院直哉長著張好臉,但卻壞脾氣的打掉女僕的攝像機,甚至踩了幾腳,還生氣地辱罵她。
我沉吟片刻:“他脾氣真差啊,我平時不會也這樣吧?”
夏油傑:“還是不一樣的,你對女孩子都很友好。”
五條悟思索:“但對男性可能脾氣比直哉君還大。”
我大為震撼,扭頭有些委屈泫然欲泣的看向他們:“真的有那麼差嗎?”
五條悟和夏油傑同步點頭的動作一頓,兩個人脖頸像是生鏽了似的卡住。
最後是夏油傑憋出來一句:“不,沒有,你脾氣很好。”
看到他竭盡全力敷衍我的樣子,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夏油傑的麵皮上透著點薄紅,有些無奈地扶額,纖長的手指遮住了半隻眼睛。
五條悟在一旁攬住我的肩膀,捏著我的臉轉向他:“沒想到‘別鬧了’這句話是由我說出來的。你們有思路嗎?目前已知禪院家有記錄的怪癖,我還記住了禪院家的族譜,你們呢,整合一下資訊?”
“我可以提供一些腦花的資訊,他會在寄宿者的腦子裡說話。他狡猾,聰明,善變,詭計多端。”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一開始表現的像個燥狂症患者,後來我見到他的本體,我才知道那都是偽裝。”
他搶奪我的身體是步步為營的籌謀。
一個藏匿在別人身體裡,永遠躲在暗處的操盤手。
一個能壓制系統,搶奪系統話語權,在被我和伏黑甚爾共同殺死後,還能再度出現在禪院家的術師。
狡猾的、陰濕的男人。
禪院直哉,禪院甚一,禪院扇……甚至禪院直毘人。
到底是哪個呢?
發覺自己說的大都是些廢話,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抱歉,我這沒有太多實質性的資訊。”
夏油傑神色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發:“沒事,有這些就夠了。我這裡還沒有什麼新的資訊點。我們會注意你說的這些的,繼續看吧。”
影片往前推進著。
我再一次出現在鏡頭的記錄裡,這次更奇怪了,是拍攝者站在禪院直哉的視角偷窺我。
逐漸長大的,身高抽條的我冷淡的拒絕了禪院家獻殷勤的甲乙丙丁,坐在樹下安靜的看書。
禪院直哉遠遠的看著,忽然輕聲說。
“真奇怪啊,只是看到她,我的身體都會有難以言喻的興奮湧上來。明明這麼弱小,被偷窺覬覦也不能做出任何反擊,翻書時不小心露出手腕的動作都像在勾引人,但明明又是最自命不凡的人,真可笑。”
拍攝者有些不解:“那直哉少爺為何不主動上前搭話呢?”
禪院直哉冷笑:“湊上去當她的玩物嗎,五條家的六眼被馴養成什麼樣子了你是不知道嗎?呵,我才不會上鈎呢。”
正在看影片猝不及防被提到的五條悟指了指自己:“哎?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