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回去呢?
聽到我這樣反問,向來對所有事情都默不關心,野獸一樣的男人眸子裡有絲愕然。
他忽然輕聲地笑了起來,黑發隨著肌肉一起顫動。
“比起關心自己的情況,會更加在意別人的細節嗎?穗,你真的很會抓重點,現在我相信三大特級是為了你打起來的了。”
伏黑甚爾走上前,忽然強勢的抱住我將我埋進他的胸膛,我能聽到熟悉的生機蓬勃的心跳。
他的動作很快,力氣也很大,我有點不能掙紮,手上拆開的牛奶隨著他的動作搖搖晃晃的灑了他一身,冰冰涼涼又粘膩的觸感讓伏黑甚爾有些不舒服的蹙眉,但他依然沒有放開我。
我在他懷中有些百般無賴的用手指把他手臂和胸膛上的牛奶壞心思的塗抹均勻。
直到一旁的伏黑惠看不過去別過眼轉過身,伏黑甚爾才低下頭輕聲說:“歡迎回來,這真是個好訊息。但還有一個壞訊息,那個壞訊息就是我去禪院家的原因。”
他按住我的手臂,用像雪狼一樣的碧綠瞳孔盯著我語氣鄭重:“你父母也失蹤了,我沒有找到。”
我的父母?
這個時間線裡?
畢竟是真情實感的度過了一週目,我立刻拽住他:“這麼多年都找不到嗎?”
伏黑甚爾點頭:“是,我清楚是禦三家做的,但就是找不到人。”
我焦慮地咬起了手指:“鈴木呢,她也不知道我爸媽在哪嗎?”
“鈴木是誰?穗穗,我可不是偵探。”甚爾掰開我的下頜,將我的手指拿出來阻止了我咬手指的動作,“因為要找你父母,禦三家我都去了。”
明明就是在關心我的男人不坦率的說著這樣的話,他看了眼自己撒了渾身的牛奶,把我手裡的牛奶瓶收起來打算扔掉。
他看了我幾眼,又重新在自動販賣機買了瓶新的,遞給我後釋然的笑了:“去禪院家看看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甚爾和惠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思考了會,現在的我剛剛醒來,又浪費了那麼久時間,手裡掌握的資訊屈指可數。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找到這個身體的父母,然後同時研究主線任務。
伏黑甚爾說得對,我得去一趟禪院家。
事不宜遲,當天下午我就開始思考要怎麼混進去。
不過經過早上的事我不打算再宅在房間裡了,畢竟外出還是有一定可能性刷主線任務的。我順著高專校園漫無目的地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教室區域。
一朵落花從樹上砸下來,垂落到我的肩膀上,我就順勢坐在臺階上。
虎杖悠仁他們在裡面上課,今天的老師是夏油傑,我坐在教室外雙手託著臉發呆。
教室裡面傳來了野薔薇的聲音:“夏油老師,你一直在看外面,外面到底有誰在呀?”
虎杖在應和:“看背影好像是西園同學?”
夏油傑停頓了片刻才回答他們:“抱歉抱歉,老師剛剛有點走神。”
他把窗簾拉上了。
……
安靜的坐到他們下課,我還坐在地上發呆的時候,身後的四個人一起從教室裡熱熱鬧鬧的出來了。
他們原本在互相打鬧,見到我還在教室外才停了下來。
虎杖悠仁第一個走過來搭話,他看著我臉上的猴子面具嚇得整個人後退一大步:“西……西園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