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媽的系統!去他媽的千辛萬苦!
如果明明可以做到,我卻不救這群小孩子,那我就是廢物啊。
我抬手解除了真實之女巫的絕大部分咒力,將其轉化為了結界術。
小孩子們被真實之女巫完美的保護起來,而我的進攻和防守卻已經只剩十分之一的氣力。
拼死搶下咒靈手裡的伏黑惠,我把他扔進真實之女巫,再度拎著刀砍了過去。
在我對咒靈造成傷害的時候,我的身體也無數次被他的攻擊穿透。
失血過多的□□再難以攻擊,與特級對戰是場看不到盡頭的虐殺。
它愈戰愈勇,我精疲力盡。
好累,簡直要沒辦法呼吸了。
頭部撕裂的疼痛愈發洶湧,我不安的感受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脫離掌控。
太痛了,我真的還能活下去嗎?
在急速下墜中,我跌入了河底。
模糊的視線裡,我想起五條悟曾調侃我這種的打法叫不要命的瘋子。當時夏油傑在一旁說,咒術師都是瘋子,更何況穗穗的咒力量這麼大,應該一直都很痛苦。
那個盛夏的最後,我倔強又固執的說我很珍惜自己的命,我也沒有瘋。
什麼啊……居然開始走馬燈了嗎。
掉入河裡後,水流迅速的湧入我的鼻腔和耳朵。
從水裡看著天空是個奇怪的視角,世界顛倒所有的東西都混合著泡沫扭曲的成像,我感覺到自己的眼睛睏倦的厲害。
在蔚藍色視線都盡頭,出現了個虛幻的水中少女。
她戴著眼鏡看起來有些文氣,冷靜的安撫我:“穗穗,不要怕,這些都是假的。你沒有受傷,也沒有疼痛。你會好的,穗穗。”
她的聲音冷漠又不近人情,但像是在闡述一件事實的語調又莫名讓人安心。
你是誰?
“穗穗,別管這些無關緊要的事,醒過來。”
可是我真的很痛,難道只有這樣痛我才能得到自由嗎?
她看起來有點心疼:“你本來就是自由的,我向你保證。你會有很多的錢,健康的身體,還會有權有勢,你會過得比任何人都好。這些都是幻覺而已,你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真的嗎?
她語調輕柔:“我保證,醒過來,好不好。”
水花爭先恐後地淹沒進我窄細的喉嚨裡。
我終於看清了。
水中消散的少女倒影,那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