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結束,我還不一定在哪呢。
五條家主目前對我的態度一定會侵犯到某些人的利益,當年的五條隼絕不是五條家唯一想殺我的人。
五條家和禪院家的怒火得有多旺盛呢,能把我燃燒殆盡嗎?
我期待著足矣涅槃那一天。
結束通話電話,我安靜的走回房間閉目開始等待。
夏日的庭院裡蟬鳴聲已經開始悠長,在這片難得的寂靜裡,系統又開始在我腦中警告我:【我不管你要做什麼,但不要輕舉妄動。】
這次我沒有再胡亂搪塞他,而是沉默不語。
其實我一直知道系統的智力遠超常人,在這些日子我與往日不同的細枝末節裡,我相信他已經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早都意識到我要搞他了。
但他似乎是在放任我去做這些事,為什麼呢?
腦袋裡輕微的像電流一樣的刺痛綿密的纏繞著,我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後來的日子我每天都堅持去甚爾家練習體術和刀法,以防萬一禪院家忽然出手。
但生活始終是平靜的。直到一天我接到了禪院直哉的簡訊,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張圖片和一行小字。
fro綠眼小狗:
[宿儺手指圖.jpg]
蠢女人,別死了。
螢幕上的內容惡意撲面而來,我的手指用力到發白握緊手機,提前和甚爾打好了招呼,坐上了去伏黑甚爾家的車。
時機已到,我需要盡快和天與咒縛會和。
汽車行駛過高架橋的時候,一隻渾身被粘膩藍色液體包裹的人形咒靈將大橋攔腰截斷,無數車輛紛紛紛掉落進河裡,這幕幾乎完美模仿了我最初學習咒力時的場景,但現在的我已經完全不同了。
我飛快拽起掉入河中的車,開啟車門幫助裡面的人逃出來,又推動著他們疏散人群。
直到橋上變的空蕩蕩的,我才拿出了由真實之女巫改造成的特級咒具豎受矛匣。
人形咒靈似乎在戲弄我,又像在研究我的行為:“你在救人,為什麼?”
我眯了眯眼睛警惕的看向它。
它似乎真情實感的疑惑著:“你不是又壞又冷漠的人嗎,為什麼會救人?”
我氣急敗壞的翻了個白眼;“你才壞呢!你這個醜東西!”
豎受矛匣已經蓄積了足夠的咒力,我連續發射出三招沖了上去,刀鳴聲嗡嗡作響。
咒靈像是戲弄我一樣,近距離的觀察著湊到面前的我,羞澀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好弱,你好弱啊。好漂亮,眼睛,我要挖掉你的眼睛!”
人型咒靈尖叫著沖上來試圖直接拔掉我操縱豎受矛匣的手臂。
它的速度比我快無數倍,極惡的氣息從他身上暴露無遺。
這個家夥應該是吞食了來自禪院和五條家族中兩面宿儺的手指吧,大概有幾根,分別在那裡?
我謹慎的判斷著再次提刀砍了上去。它的動作角度十分刁鑽,我心底忽然生出個念頭。
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