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幹了她眼角的淚水:“別這樣自稱,你叫什麼名字?”
她低著頭不敢看我的眼睛,聲音如蚊蟲呢喃:“穗。”
聽到這個熟悉的發音,我有些震驚:“哎?”
她帶著哭腔:“穗,是妾的名字。”
五條家這是幹嘛,是如系統所言想複制個西園穗替代我?可他們的目的不應該是西園家的血脈嗎,現在這樣做不就毫無意義了。
這個女孩子明明是應該讀書的年紀,但卻被抹掉名字養在五條家,居然只是為了成為別人的替身而艱難的活著。
五條家的人目的簡單又好猜,簡直有些惡心。
看到她哭個不停,我用手帕不斷擦拭著她的眼淚,生硬的哄她:“別哭了,有什麼委屈的話給我說。”
可能是對我的反應有些意外,她哭得更兇了:“你和傳聞中一點都不一樣,他們說,他們說穗大人總是很兇,脾氣很大。我很怕,怕大人殺掉我,又怕大人讓悟大人討厭我……”
我仔細分辨著這些資訊。
她抬起細長的脖頸,脖子那裡還有顆紅痣,很柔美,語調也充滿了魅惑:“穗大人,好溫柔……我能和你一起侍奉悟大人嗎?”
從出生起就沒被人說過溫柔的我對女孩子香軟的投懷送抱毫無辦法:“不能……悟不是物品,不可以分享他啦。”
看到她嘴角向下又要哭出來,我嘗試著和她換個話題交流:“你今年多大了?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少女抽噎著回答:“十六了,沒有其他人了。”
禽獸啊。
我惡毒的懷疑是五條家的人害死了她的家人,還強行圈養了她。
我摸了摸她的頭發:“你想不想離開這裡去讀書?”
她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我問:“我在五條家一個月工資二十萬,如果去讀書他們還給我發工資嗎?”
好問題……我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騙你的,穗小姐,我想去讀書的。你能帶我走嗎?”
被這樣柔弱無骨的美人怯怯的請求著,我拍拍她:“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我也想請你幫個忙,如果做的好,你不僅每個月還有二十萬的工資,啊,不,我可以漲薪到五十萬。還能正常去讀書,你願意嗎?”
她看著我,忽然踮起腳親了親我的臉頰:“難怪悟大人喜歡你,穗大人,你真是溫柔又大方。”
倒、倒也不是。
這可是五條家送上門給我的把柄,是起爭執絕佳素材。
我看著她,等待她給出答案。
她說:“好啊。”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再無顧慮,拉著她的手一腳踹開了主廳的正門。鑒於我最近提出練武道比較多,踢的時候還用上了點咒力,正門在瞬間就化為齏粉。
屋內的族老們沒想到會有人敢直接沖進來,直接被嚇得噴了口茶。
看到是我,五條家主冷聲怒罵:“西園穗,你這樣成何體統?”
我也冷著臉用極小的力道將與我面容相似的少女甩手一扔,她如同朵展開的芙蕖花,裙擺散落開來柔弱的被我摔的匍匐在地上。
邊擔心她會不會摔疼,我的臉上還是擺出厭惡的表情:“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養的替身?”
一看到那少女的臉,幾位族老咳嗽幾聲互相對視:“如你所見,如今你是術師。不一定能伺候好悟,這是我們按照悟的喜好找來更乖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