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拉開那隻鎖喉的手。
呼吸,好睏難……
眼前幾乎都要開始走馬燈,隱約中我看到了童年的自己蹲在地上哭,一個白毛小可愛站在我身後酷酷的雙手插兜說著什麼。
為什麼會想到這一幕?
是因為我最近和他接觸太多了嗎?真倒黴啊,死之前居然看到的最後的畫面居然是那一天嗎……
在我精神恍惚之際突然出現的臉純稚而高潔,彷彿在質問我只有這種水平嗎?
真想一刀砍了他。
不對,刀?
破障虛術的上限是基於我儲存的咒力量,可作為二級咒具它的承載量是有限的。
刀術的上限卻決定於我自己。
我閉上眼睛,擦幹唇邊的鮮血,再度將更多的咒力彙聚到刀上,這是殊死一搏的方式,我無法掙脫它的手,也就是說,這只咒靈在我的進攻範圍之內!
只要咒力和刀法足夠好,我就能祓除它!
我迎著它撲上去:“豎受矛刀·形態三·居合拔刀術!”
耀眼的藍光穿透天際,拙劣的刀法配合著滔天的咒力在最短時間內無數次將咒靈撕裂又縫合。
對面的咒靈發出尖銳的啼鳴,無數雙蒼白的手穿破了我的胸膛,但眼前的咒靈卻在逐步消散。
我居然成功祓除了特級。
力竭之後,我從空中掉落下來。就在我以為自己會被摔的很慘的時候,一雙手接住了我。
是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五條悟,他輕松的抱著墜落的我,甚至還顛了顛:“恭喜穗穗首次祓除特級!”
他的眼中有著與往日不同的弧光,似乎在為了我的成長而感到由衷的祝福:“我認識的穗穗是推別人時候自己會摔倒的笨蛋,明明有雙桀驁不馴的眼睛,但又總為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妥協和退讓。擁有著有待開發的強大力量,但嬌氣又怕磕碰,無法合理的運用它。但是看來穗穗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有好好的成長啊,現在你已經很強了。”
他像個人民教師在鼓勵自己的學生一樣碎碎念著,眉眼裡都是鼓勵。
我避開他的眼神,什麼啊,這樣的事情,不就像系統所要求的走向了嗎?
掙紮著想讓五條悟放下我,但下一瞬,來自骨髓的顫慄讓我忍不住又生理性的雙手環上他的脖子。
就在剛剛,這裡居然又被投放出了特級咒胎,兩只。
帶著血腥與死亡的風雪肆虐著,這兩只咒胎與剛才我祓除的那隻又不是一個等級了,我從它們的身上感受到了修羅的氣息。
那種更加古老的詛咒氣息讓我汗毛倒立,我拽著五條悟衣服想,也許我們三個今天都要死在這裡了。
但是系統這個鬼東西,在我死亡後不會做出什麼佔據我身體的惡心的事吧?
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