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既定命運進行曲
咒術師群體中往往有人具備特殊能力,父母安排來的術師就可以篡改記憶。
我上了車指著五條隼:“就是這個人。”
沉默寡言的灰袍術師沒有說話,頷首後讓我等待片刻。
我側頭看著窗外的風景,想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就難掩興奮的哼起了歌。
在緩慢溫軟的歌聲裡,不知坐在我旁邊的咒術師做了什麼,原本已昏迷過去的五條隼開始驚恐地叫起來,嘶啞悽厲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著。
很快,五條隼變得悄無聲息起來。全身被長袍遮住的咒術師結束了術式,畢恭畢敬地說:“大小姐,已經安排好了。”
“好的,辛苦,下車吧。”我擺擺手,拿出備好的化妝箱開始做最後一出戲前的準備。
司機回頭向我確認了一眼,得到同意後便啟動後車子駛向五條家。車開得很穩,我忍著胃裡不斷翻湧的惡心感開始用化妝刷在臉上塗塗抹抹,一頓操作後鏡中人看起來生了很重的病,臉上沒什麼氣血,唇色蒼白,眼眶下陷,眼尾紅腫。
是完美的受害者形象。
我滿意的對著自己點了點頭,又拿出眼藥水滴進眼睛裡,爾後開始閉目養神。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到了。
車窗外日落之下的五條家宅安靜祥和又肅穆,繁複的建築群內種著多種叫不出名字的名貴樹木,家僕們有條不紊的穿梭其中行徑著,這是沉澱過千百年的咒術師家族才有的雍容氣度。
我推開車門,示意司機帶上後備箱裡的五條隼。我們快速的穿過了前廳直奔議事的主屋而去,推開門後,五條家所有族老們陸陸續續的回頭看過來。
看到我和已經昏厥的五條隼,五條家主氣的絕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隼先生……”
我唇角翕動,帶著哭腔捧著肚子打斷了他的話:“悟的孩子沒了……”
空氣裡傳來像死一樣的寂靜,五條家主張了張口,向來穩重目光如炬的男人有些茫然地,聲音像從被卡住喉嚨裡擠出來一樣問:“你說什麼?”
我用手指向五條隼:“就是這個人,是他殺了悟的孩子。”
家主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我腦中的系統先崩潰的喊出了聲。
【西園穗,你又要幹什麼!為什麼要撒這樣的謊,你從哪兒來的孩子?】
我沉靜的聽著他尖銳的聲音,腦中無比清晰的知道我又要幹什麼。
——我要改變我被既定的命運。我要雙手幹淨的讓傷害我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不要成為六眼的母親,我要成為擁有更強術式的人。在我只接觸咒術幾個月的情況下,就能在雙腿無法動彈的情況下拔除一級咒靈,我比這個散發著腐朽氣息房間裡的大多人更加有天賦。
系統賦予我的疼痛已經不再阻滯我的行為,反而讓我此刻表演出的痛苦更加真實起來。
我哭出了聲:“悟本來已經懷孕了……”
啊不是,理論上五條悟不會懷孕,我精湛的演技卡頓住。
但幸好被這句話暴擊的族老沒意識到我話中的疏漏都驟然變了臉色,一位五條悟的女性長輩還貼心的為我端來杯熱茶:“穗穗,不要著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閉上眼睛泣不成聲:“今天早上我原本是要出門買些東西,隼先生跟了上來,他問我去做什麼。跟著我一起出去,卻安排了暗殺和咒靈來襲擊我……我流了很多血去了醫院,才知道我已經有悟的孩子了,可是現在,這個孩子被他殺死了。”
五條隼昏迷不醒,口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