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之後,他沒有絲毫不適,倒是我有些累的癱在輪椅上。可能是為了讓我放鬆些,他開啟了投影儀。
老套的電影情節從笨蛋女主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對男主的感情,但男主已經意識到並開始引導著女主去正視自己開始。
亂糟糟的劇情讓我有點沒看進去,夏油傑倒是有些感興趣。
光影明明暗暗投在他的臉上,無聊的我開始扒拉他:“你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叫我西園同學呀。”
對於這個問題他看起來遊刃有餘,唇角微勾答:“你也一直叫我夏油的。”
好像是這樣誒。
我立刻答:“對不起,我沒和男孩子關繫好過,所以太生疏了。為了確認不是我在自作多情,我們是朋友吧?”
夏油傑居然可疑的停頓了一下。
以我的脾氣,這一秒的猶豫足以讓我把他拉進黑名單,但夏油傑聲音好聽,人又英俊,還是我完全是拒絕不了的溫柔掛,我只好不甘心的又問一次:“我們不是朋友嗎?”
這次夏油傑無奈的笑:“是的。”
“那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我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傑。”
他笑起來,狹長的眼睛裡有細碎的微光:“穗穗。”
我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毫無心理負擔的使喚他:“既然是好朋友,那我下次抓到兇手的時候,你要給我當打手。”
夏油傑遲疑:“上次的事已經完全確認背後有人操控了嗎?”
我整理著腿上的毯子:“是呀。”
其實在看起來不務正業的幾天裡,我已經和父母已經溝通了這件事,他們也會全力配合我揪出五條家想害我的混蛋。背後的人果然如我所料,在五條悟出現後就蟄伏了起來,畢竟我和五條悟一起呆了半個月之久,卻沒有受到任何襲擊。
但……如果我真的懷孕,他們還能坐得住嗎?
在加茂家觀看宮鬥劇的經驗讓我明白,只要串通好醫生和五條悟,就一定能引出來背後的人。
但這些冗雜前情都不用和夏油傑說,畢竟他心思單純,沒有被禦三家這樣的封建糟粕荼毒過。
“沒事,我都能處理好的。”我安撫他也寬慰自己,“我的腿已經有知覺了,醫生說我是心理問題才站不起來的,你別擔心我。”
“不是心理問題。”夏油傑罕見的打斷我,“我到的時候,你的半邊身體都有殘穢,弱者害怕是正常的,這不是心理問題。”
他微微蹲著身子,審視的看向我。
眼前的這個人很特別,即使他沒有覺得我好看,也沒有經常誇獎我,但我依然發自內心的認可他,也希望得到他的認同。
這種從未有過的特殊感受讓我無措的攥緊了身上的毯子,産生了想推開他又想親近他的想法。
但一般情況下,我都會選擇推開對方。
因此我幾乎有些狼狽的偏過頭突兀說:“我知道了,我得走了。”
夏油傑看著我忽然倦怠的臉色,點了點頭。
分開後,我回到了五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