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盯著他。
僵持了片刻後,五條悟果然認輸了。
他說:“至少你穿條褲子行嗎?”
我沒有帶褲子,只有長裙。意識到五條悟不可能再退讓了,我去房間換了條保守的黑色真絲長裙,因為輪椅坐著到底不舒服,五條悟抱著我放到沙發上。
他找了點繃帶綁住自己的眼睛,如同要壯烈赴死一樣說:“來吧。”
我被他感染的也有些緊張,但一想到這是羞辱五條悟的好機會,我還是忍住害怕抱緊沙發上的抱枕說:“那你開始吧。”
五條悟的手指細長,骨節分明,掌心有薄薄一層繭,接觸到我的面板的時候會有點癢,剛開始的時候他有些不知輕重,我忍不住痛呼:“疼……”
他的手指痙攣似的顫抖了下,很快又放輕了點:“現在還疼嗎?”
我抿唇:“還好。”
這時的我才驚覺,我的腿在被他按的時候,居然真的偶爾能感受到痛感。
後來他的力度就很適中了,我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想,他的手好大,應該去彈鋼琴,輕輕鬆鬆就能彈到十一度,但彈八度以內的話會不會又有些侷促呢?
我被按的舒服到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我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了,清晨的陽光暖軟的灑進房間,我渾身舒暢的正打算洗漱,系統又開始在我的腦子裡說話了:【西園穗,你是不是在躲我?再不繫結我的話,你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嗎?你又要遇到不好的事情了。】
我輕描淡寫地問:“什麼不好的事?”
【就是不好的事情!】
眼見著問不出什麼,我戴上耳機將音樂聲放大試圖幹擾系統的聲音,畢竟我之前沒有聽系統的話提前住進了五條家,我的父母重新擁有了錢,而我也順利的開始學習咒術了。
這個系統就是個壞東西,聽它的倒黴一輩子。
【西園穗,你……!】
我實在是不想被它繼續騷擾,倉促的洗漱完就往客廳去,五條悟已經打包了一份早飯坐在餐桌前了,我盯著五條悟的臉下飯,果然系統再度沒了聲音。
我的觀察是對的,系統的原則應該是不幹擾我和五條悟的相處,所以在五條悟在的場所,它都盡可能閉嘴。
而今天的五條悟也有些奇怪,平時我吃飯的時候他總有很多話,今天卻一言不發。
我仰頭看他的下巴:“你很緊張?”
五條悟偏過頭,聲音像蚊子呢喃:“你一直看我幹什麼。”
我無語:“我的頭很痛,看你只是轉移注意力而已。”
五條悟立刻想到了我腦子裡的東西:“是那個詛咒又在作怪了嗎?”
“最近還好,它只是很愛說話,至少沒有像之前一樣電擊我的腦袋了。”
五條悟聞言立刻不別扭了,他又湊過來翻看我的眼皮,手指幾乎要戳進我的眼球裡。
“這個詛咒對你造成具體的影響是怎樣的,他會操縱你嗎?”
我不欲多講。
一來,這個詛咒的目的是讓我繫結系統並攻略五條悟,這與五條家的一些人不謀而合。如果是五條家的人對我下了這個詛咒,我不能確定五條悟的立場會站在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