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樣的地方,不該出現一級咒靈,還那麼恰好的是在夏油傑離開後出現,這就是場針對我的徹頭徹尾的陰謀。
如果我沒有恰好買下咒具,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是誰?
我沒有任何被針對的價值,知道我所在地的也只有五條家的人。
是他們設計了這次謀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我嗎?那些明面上期待著我生下六眼的孩子的人,背地裡也許根本不希望五條悟和六眼續存下去嗎?
我不知道。
但無論如何,我知道這個答案就在五條家。
因此我抬起頭,看著父母輕輕的說:“我要回五條家。”
如果呆在這裡,我會給父母帶來危險的。
母親聰慧至極,她知道我是為了什麼,只能眼含淚水的的尊重我的決定,和父親一起送我回五條家。
路上也許是為了讓我輕鬆些,他們說起了夏油傑:“傑那孩子擔心壞了,還找了會反轉術式的人來幫忙,也多虧那個女孩子。不過他們學校好像抓得很嚴,傑因為私自把那個女孩子帶出來而受到了處罰,現在已經回學校了。”
我點點頭,看了看手機裡夏油傑的訊息。
他發了很多條過來,我只回複了一條,我醒了,我沒事。
他沒有再回複,估計和父母說的一樣,應該是被處罰了。
沒有餘力再想這些,我知道,回到五條家後,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當天我們就趕回了五條宅,五條家中的僕從們等候在外,扶著我的輪椅將我送回了我的房間。安頓好後,我就讓父母先回去了,畢竟五條宅裡的人並不歡迎我們。
他們肆無忌憚的在我身前討論著一切,咒術師的耳力足夠讓我清晰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她那副樣子,還能懷孕嗎?”
“聽說是腿沒辦法走路了,也不知道家主為什麼還願意接她過來?”
“站不起來算什麼,耐不住悟少爺喜歡啊。”
我被這些高層明目張膽的議論惡心的三天沒吃下飯。
五條悟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快被餓出重影,侍奉的僕從都被我勒令趕了出去,而五條家的長輩鐵了心要給我立規矩。
五條悟推開門,開啟有些陰暗的屋子裡的燈,蹲下身子用藍色的眼睛盯著我問:“他們又欺負你了?還是你又欺負他們了?”
我的雙腿還是麻痺的,沒有一點知覺,眼淚在眼眶裡不斷地打轉。看到他,我緊緊地攥著腿上蓋著的薄被子,固執的不願意說話。
他輕飄飄地瞥了我一眼,直到看到我手指用力的攥出了血,才嘆息一聲:“好可憐啊,好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想要光明正大的練習咒力。
我想要離開這裡。
但我最終只是說:“我想你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