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看著眼前點好的兩個章魚小丸子,忽然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他沒有吃,直接轉身離開了,甜膩的醬融化了下來。
店長再回頭的時候,黑衣魁梧的男人已經悄然離開了。
伏黑甚爾久違的回到了‘家’。
他洗完澡換上從前西園穗準備的衣服,躺在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直到淩晨四點,黑暗之中,伏黑甚爾再度睜開了眼睛。
一閉上眼睛,他就會想到西園穗。
今天的她看起來很精神。
但前段時間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西園穗看起來真的很疼。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一邊叫罵著,一邊往自己懷裡鑽。
伏黑甚爾看著天花板,長腿微微彎曲,垂落下來的那隻手伸起擋住自己的眼睛。
以她的形容,那時在她腦中不斷說話的東西大機率是詛咒。
按理說,即使自己沒有咒力,只是詛咒的話他也能輕松的捏碎,可他看不出來她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自己都沒辦法的話,也許只能讓六眼看看了吧。
伏黑甚爾神情飄忽,她現在已經不痛了,是六眼幫她解決了嗎?
想起西園家謠傳的術式,伏黑甚爾閉上眼睛。
也許她會和六眼結婚?畢竟他的父母,那個奇怪的系統,都希望她接近六眼啊。
今天的那個劉海奇怪的咒術師,也只是會被她玩弄下就丟掉的吧。就像自己,就算強行留在她身邊,也一定會在某個時刻被丟掉。
他嘴角扯動了下,打算閉上眼睛繼續睡覺,但腦子卻又清醒的想起關於她的一切。
西園穗有微弱的咒力,可以看到咒靈,但沒有才能。
西園穗她總是怨氣深重,源源不斷的産生著咒靈。
西園穗在在禪院直哉面前否認了他們的關系。
驕縱、任性、壞脾氣。
這些詞都很符合她。
但她在自己身上確實花了很多錢,是個好用的冤大頭。
在兩人確定關系後,甚爾還逮了只咒靈,讓咒靈來保護很容易受到覬覦的西園穗。只是西園穗好像以為那是她的守護靈,總使喚對方。
今天見面的時候,那隻廢物咒靈已經不在她身邊了,應該是被拔除了吧。
他在她身上留下最後的痕跡也沒有了,即使從頭到尾她對此都一無所知。
甚爾想,西園穗和他天生一對,他們都是沒有心的怪物。
可腦子裡隱隱有個聲音在說,西園穗曾經也是很依賴自己的,她覺得我是個普通人,給了我她能給一個普通人最大限度的愛。
“甚爾唇角的疤,無法去除嗎?”
“那我親一親,會不會就不痛了?”
狡猾的、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總在他懷裡哭的慘兮兮。
“嘖。”
伏黑甚爾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