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的這些孩子,大都是在大爆炸中失去了親人,但這裡的政府沒有接手撫養他們的意思,就讓他們在鐳缽街自生自滅,好在他們因為一時心善撿到了懵懂的中原中也,然後開盲盒開到一個單純好騙有責任心的強大異能者,讓他們能把大部分的生存壓力轉嫁到橘發少年身上。
無法理解自己沒有能力全靠他人生活的家夥,就算是做寄生蟲也得有把宿主變成無法思考無法擺脫的奴隸的能力才行吧?比如自然界中的蟹奴,就是這樣一種會完全支配宿主的生物。
算了,尊重個體差異吧。
與中原中也告別,悠星今天給自己安排的很充實,接下來還有更令他感興趣的事情。
橫濱的地形以丘陵、高地、河階、低地以及填海地區為主,自然資源稀少,郊外的一座山被掏空地下,冰冷的儀器被設定在其中,來往行走的除了黑制服就是白大褂,地面上就留了一間庫房做掩飾。
這是一間實驗室,看著不顯眼,但保密等級很高,是屬于軍方的重要財産,做著一些不方便向社會公開的研究。
異能者、異能道具,不只是都市傳說,還是隻有少數人知道的秘密,知道【異能】的人,很少有會不想擁有的,知道【異能】的研究者,更是都想把它裡裡外外研究透徹,這間實驗室,就是為此設立的。
“……第一天的時候,貪婪的胃裡落進一粒種子。”清亮的童聲逐漸響起,起初並沒有人在意。
“第二天的時候,種子開始發芽。”蒼白的燈光下各類器皿反射著冷意,宛如幻聽的聲音纏繞在每個人身邊,可是大家都很忙,螢幕上各種波譜曲線資料需要處理,生化反應更是離不了人,就算是上廁所的時間都恨不得用紙尿褲省去。
“第三天,第四天,爬滿了脊椎……”有什麼變得不對,手腳不再向大腦反饋訊號,這可不行,實驗還沒有做完呢,至少想辦法把資料記錄一下吧。
“堅韌的根紮在柔軟的大腦中。”無法再思考,身體也不受控制,不同的方位,不同的房間,同樣向外緩慢走出的人。
“當我來臨,卑微的僕從爭相獻上忠誠……”
算得上寬敞的實驗室被垂著頭姿勢僵硬站立的人塞滿,頭頂的大燈照的燈火通明,中間的黑色皮椅被拱衛如同王座。
“……噗嗤,算了,就這樣吧,編不下去了。”椅子轉了半圈,悠星盤腿坐在上面,“讓我看看,有幾條漏網之魚——”
“有0個人不在,非常好,全都上班非常積極呢。”悠星站起來,穩穩立在轉椅上,讓周圍站著的人目光追隨自己,“恭喜大家,獲得了為我工作的機會,歡呼吧!”
幾十雙手頻率一致的鼓起掌來,它們的主人有的眼神空洞有的神色掙紮,可惜都被牢牢控制住了身體,嘴角高高提起作出誇張的笑臉。
“謝謝大家的支援與喜愛,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個無辜的路人,走在路上被人抓了,說要我支援一下異能實驗,你們說,是不是很可憐?”
一片齊刷刷的抹淚,哪怕手的動作十分粗魯,直直戳到眼睛裡,也沒有一隻眼睛能閉上。
“好在我會一些可愛的小技巧,在綁匪先生們的全力支援下,追溯到了想拿我做實驗材料的實驗室,成為了大家的報應。”悠星狀似羞澀的抿唇笑了一下,“太遺憾了,在座的各位竟然沒有一個是無辜的,而且背後還挺錯綜複雜的,如果我不停下這個小技巧,最後不會整個國家都要被我掌控了吧?我可不是愛管事的人,有你們就夠了,以後大家請在我的奴役……我的帶領下,棄暗投明,走向正途吧!”
實驗室裡有報警裝置,有自毀裝置,存有大量武裝力量,可惜它們都沒機會被啟用,守在這裡的警衛們都赤手空拳的站在這間房中,和研究員們一起用扭曲誇張的笑容看著正在表演獨角戲的小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