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世英名就是吃白食?”悠星覺得這妖怪是真的很沒品。
“我們滑頭鬼都這樣。”奴良滑瓢眨眨眼,“你又是什麼人呢小鬼頭?以後說不定會成為很厲害的陰陽師哦!”
悠星對所謂陰陽師的陰陽術也挺感興趣的,如果有機會會去學一下試試,但是他不可能真去做什麼陰陽師,所以只是說:“我現在還是個小孩子,只想做家長的掛件。”
年輕的滑頭鬼有些好奇這小鬼是誰家的孩子,就說:“怎麼沒見你家長?你爹媽不要你嘍!”
這妖怪性格有些惡劣啊,怎麼是個喜歡捉弄小孩的家夥,悠星表情沒有一絲波瀾的回答:“母親應該已經轉生了吧,父親複仇去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一般善良的人會覺得內疚,普通人也會覺得抱歉,可年輕不懂人類的妖怪不這麼覺得,在妖怪世界裡這種死了爹媽的情況很常見,更何況小孩不是還剩了個爹嘛,於是他追問:“你老爹是做什麼的?”
悠星沒有隱瞞的想法,可他真不知道緣一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只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所以他說父親是個“劍士”。
“劍士”啊,真沒意思,普通人再強能強到哪裡去?奴良滑瓢聽到這個答案頓時失去了所有的興趣,放下錢走了。
看妖怪留下了足夠的錢,悠星也不再攔他,他們兩個甚至都沒有交換姓名的想法,就像是兩個恰巧在同一家店吃過飯的客人一樣可以說毫無關系。
滑頭鬼走遠後藤屋的人終於反應過來要收拾桌面上的一片狼藉,他們還很疑惑,記不清是什麼時候有客人點了這麼多酒水食物,但是既然沒有少錢就也沒有多追究。
悠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些錢,心想這人形妖怪的能力看起來會混淆他人認知,用得好的話也是很實用的能力。
另一邊,緣一和獵鬼人城裡城外到處找,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了那隻惡鬼。
那惡鬼本來被木村進傷到,逃了很久甩開追兵,在山裡見到只住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的房子高高興興進去吃了幾口,發現快天亮了,又怕獵鬼人追上來,趕緊跑了,然後躲在城裡試圖隱藏自己,躲了幾天被四處來來往往的活人氣息勾的嘴饞,想著自己就出去一下應該沒事,就趁著夜色戴上鬥笠出了門。
這只鬼有著嬌小瘦弱的體型,它把自己偽裝成流浪的少年,打算靠這幅模樣騙到好心人開門讓它借宿一晚,這樣半大的瘦弱少年總是能激發一些女人的善心,讓這惡鬼偏愛對獨居女性下手。
在繼國緣一眼中,世界就像是透明的,如果惡鬼躲在建築物裡還會幹擾他的判斷,可是一旦惡鬼出了門,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誰不是人。
不論是身體結構、呼吸頻率、心跳節奏,都不是人類的樣子,實在太顯眼了。
緣一抽出木村進腰間的日輪刀,用誰也沒看清的速度揉身上前,手起刀落,只一擊就斬斷惡鬼的脖頸。
惡鬼的身體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還上前試圖敲人家的門,頭也還呆在這身體上做著焦急躊躇的表情,然後突然化作飛灰。
好弱,竟然就是這種可悲的東西……
緣一看著惡鬼消散在空氣中,沉默的把刀還給木村進。
好強,這是人類能做到的事嗎?
木村進看直了眼,僵硬的接過自己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