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細胞摻進斑的細胞裡就沒事,他的摻你的裡面就有事,區別只在你的細胞量不同,不是你的問題是誰的問題。”悠星理直氣壯。
“你要不先解釋從哪搞來的大哥的細胞?”扉間也抱臂站著,居高臨下看著悠星。
“誰讓你沒收拾好東西。”悠星悄悄移開目光。
我都上封印了你還拿,你他……扉間嚥下了一段髒話。
悠星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比較缺德的主意:“其實現在只是初具人型,嚴格來說算不得人,要不直接處理了算了,指不定材料還能回收再利用。”
斑和扉間思考起利弊來,只有柱間大聲又堅定的拒絕了:“不可以!既然他都已經奇跡般的出現,那就沒有理由剝奪他出生的權利,你們都不要的話那就我來養,讓他做我的孩子吧!”
既然柱間願意養,另一部分細胞的提供者斑倒是沒意見,他還讓千手兄弟去把孩子帶走省得某人又做點什麼“驚喜”操作。
“在斑心裡我是這麼不靠譜的人嗎?”悠星做出個失落的表情。
斑才不吃這套,他冷笑一聲,表示悠星現在的信譽度屬於跳樓大甩賣,然後把這家夥抓回家面壁思過。
堂堂火影,面壁思過。
田島見了嘖嘖稱奇,呀這還是他那個看弟弟戴上十八層濾鏡選擇性眼瞎的大兒子嗎?他向斑打聽發生什麼事了,斑不說,他琢磨一下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知道了也是給自己找麻煩,就嘲笑了悠星一番心滿意足走了。
一直到泉奈下班回來的時候悠星還罰站著,斑身前擺了杯茶,他親自坐邊上監督,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
“斑哥,悠星哥。”泉奈眨眨眼,試圖緩和氣氛。
看到一向省心的弟弟,斑面色柔和了一些,發出了回應的聲音。
見悠星還是不說話,泉奈也坐到邊上,他輕聲細語問:“悠星哥今天和我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呢?簡直像是交代後事一樣。”
斑從鼻子裡發出氣音,不知道是用來表示自己還在生氣還是嘲諷某人鴕鳥般想逃的行為。
你們只是多了個孩子,我製造智慧生命要是被發現了可是要寫檢討的啊。悠星腦子裡閃過非常過分的話,但他沒說,就是嗓音沙啞的開口:“字面意思,離開這個世界。”
這下連斑都轉過頭來看著他,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很難理解嗎,我的奇怪不是藏都沒藏過嗎?”沒有聽到回話,悠星把額頭抵在牆上,說話聲音有些悶悶的。
“可是輝夜姬都是外星人了,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吧。”泉奈輕笑。
“反正……我不是這個世界……所以……總之……很抱歉……”悠星嘟嘟囔囔,頭更低了些。
“從一開始,我的弟弟,泉奈的哥哥,一直都是你吧。”斑皺眉對著悠星的後腦勺拍了一下,“哪有那麼多有的沒的。”
“怪不得悠星哥總是把自己當成觀眾,可是經歷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困在那個身份裡呢?”泉奈聲音也低了下來。
悠星伸手摸了摸自己紮著實驗室封印的小辮子,偷偷勾了勾嘴角,語氣還是平靜無波:“謝謝你們把告別說得很好聽。”
他的背影看起來孤獨寂寥,像是水中倒影般脆弱易碎,兩只來自不同人的手同時伸出來緊緊抓住他,溫暖順著掌心接觸的地方傳導到悠星的身上。
“不許走。”“留下來。”
不同的話,同樣的意思。
“說好的要讓世界和平,你還有很多沒做到吧。”斑說。
“悠星哥真的要把爛攤子丟下來就一走了之嗎?”泉奈說。
“你們是離不開媽媽的小貓嗎?”悠星垂著頭,好像有一滴晶瑩的液體從臉上滑落。
“悠星……”兄與弟靠的更近,幾乎要貼到悠星身上,他們手上用力,蠻橫地要將哭泣的親人轉回身來——
悠星臉上,是笑著的。
“也沒說走了就不回來啊,就出門幾天而已。”
“誒?”
“……你這混蛋!”
回委員會述職之前,悠星又捱了一頓打,這次是兄弟混合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