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槐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男人的肌肉平時這麼有彈性。想要收回的手,在觸碰之後,被他反握著十指相扣,氣氛愈發曖昧不明。
男人喑啞的聲線依舊柔緩,指腹在她頸側摩挲著,“怎麼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餘光不經意間瞥過他身體明顯變化的部分,耳根燙意灼然。“你抵著我,不、不太舒服。”
心知肚明的事就這樣被她說出來,謝妄簷遲滯幾秒後,再度含吮她嫣紅的唇瓣,帶有懲罰調情意味地咬了一下。
路青槐在他懷裡動彈不得,紊亂的心跳蓋過眼尾的顫意,撥出的氤氳氣息同他糾纏。
尚具有自由的另一隻手,順著他紋理分明的人魚線輾轉往下。
謝妄簷的身體似乎也很敏感,她清晰地聽見,原本平緩的呼吸聲愈發粗重,令人耳廓酥麻的一聲喘在她終於覆上那片火山時,咬著她的耳垂溢位來。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親熱過了。
彼此的身體對探索的反應格外大,好似壓緊到極致的彈簧,看似平靜無波,不過是在為爆發的那一刻蓄力。
路青槐總算有掌控住他的實感,長睫眨了眨,低聲問他:“以前你和我接吻時的克己複禮,是不是裝的?”
她知道並不是。
壓抑而下的欲,其實早就有跡可循,譬如偶然發現他洗冷水澡敗火的頻率變多,無意撞破他晨時洶冽的蓬勃,以及在瑞士那晚時的……
她知道,但她就是想逗他玩,想看他的反應,會不會跟她一樣羞赧。
謝妄簷無聲抬了下眉,深看向她,“也許?”
“這是個什麼答案……”路青槐不明白。
他唇角扯出一點笑痕,“昭昭應該很清楚。”
路青槐心頭一跳,嘟囔道:“我哪裡知道,你別轉移話題。”
凝在面上的那雙長眸醞著瞭然的深晦,彷彿早已洞穿了她的心思。
她被看得莫名心虛,弱聲催促他。
“帶著答案詢問,就不怕我回答的方式,會讓你臉紅心跳?”
經不起撩撥,偏偏要來挑戰他的底線。
壓低的聲在夜色回蕩,謝妄簷松開她的手,在搖曳的光影中,將褲線往下拽。
不過才露出恥骨一隅,路青槐便咬著唇閉上眼,投降道:“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答案。”
太過分了。她根本玩不過他。
謝妄簷大概真的是個君子,都這樣了,竟然還放她離開。
“不折騰你了。你先去洗澡,待會早點睡。”
路青槐:“那你呢?”
“我去樓上處理點事情,晚點下來陪你。”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輿論內容雖然已經全網下架,鹿茗的公關團隊也及時回複,他還是要再反複確認,免得路青槐卷進去。
謝妄簷撫摸她的腦袋,像哄小冰糖一樣,耐心至極。
他去了一趟衣帽間,給她挑了件寬松舒適的睡衣,將她的拖鞋都在浴室邊擺好,連牙膏都在牙刷上擠出了適當的用量。
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方式,讓路青槐不免想起了她做的那個荒謬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