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熱水敗不了火……
其實這個吻, 路青槐也期待了很久,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氛圍。
她閉上眼, 專心隨著他的節奏,小心地伸出舌尖往前舔舐,直到彼此唇腔中濡濕的甜津融為一體。
握在腰間的掌剋制地收緊,挺拔的鼻樑在她雪白的頸側肌膚細細摩挲,像是在嗅她身上的香氣。
謝妄簷用不習慣酒店的東西,出門時帶了一套洗護用品,因此她洗澡的時候,動了點小心思,用的是他的沐浴露。
她想在這趟旅途中, 和他發生些什麼。
與其說是他在明目張膽的引誘,她被動半推半就, 不如說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互釣。
謝妄簷的唇在她鎖骨處稍作停留,灼熱的氣息燒得她下意識往後瑟縮,被謝妄簷用腿彎扣住,掌拊住她的臀將她翻過來。他力道不大,路青槐沒抵抗, 就這樣羞紅著臉,任由他扶著自己跨坐在他腿上。
“冷不冷?”他用掌心蓋住她的腿根, 倒是沒有更深的動作。
籠在路青槐身上的襯衣被揉得皺巴巴的, 也因為這樣的姿勢自然往上推,自然遮不住什麼。她望進他的眸子裡,矜持地說:“不冷。”
“那繼續?”他瞧了她一會, 半解開上衣。
路青槐本以為他會吻下來,闔緊雙眸,身體繃得過分緊張。
謝妄簷的手掌還規規矩矩落在她腿上, 失聲輕笑:“昭昭,可以睜開眼睛。”
她遲愣半秒,顫著眼睫同他對視。
“上次你在這留的吻痕,能不能再留一次?”謝妄簷指著他的頸側,啞聲引誘。
路青槐:“不行,萬一吻痕不小心留在頸動脈竇附近,容易造成危險。”
那天夜裡他故意蠱惑,路青槐沒經驗,自然不知輕重,按照他所說的,小心地吮咬了一下。
她沒怎麼用力,但就是莫名其妙留下了吻痕。牙印倒是很快消散了,痕跡卻持續了整整三天。後來無意間刷到了醫生的科普,建議不要在脖子上留吻痕,她才知曉這些冷門知識。
謝妄簷格外喜歡玩她的手指,從指根摸到甲緣,再返回到骨節,好像怎麼也不膩似的。
“頸動脈在這個位置,你往靠近鎖骨的方向咬,避開它就行。”
他修長的指腹撚起衣領往外扯,將脖頸湊到她面前。
路青槐眼神極其不受控地被他遒勁有力的腰腹吸引,總算明白,美人計為什麼能誤國了。
自從知曉了他骨子裡深藏的男狐貍本性,她總是格外警惕警惕,免得再度被他所蠱,墜落陷阱。
“脖子上毛細血管多,鎖骨附近沒辦法留痕跡。”她及時出聲,婉拒了他的要求。
謝妄簷面上並無失落,“沒關系,不喜歡的話,沒必要強求。”
宣誓主權的吻痕,她不願意留,自是沒有標記的慾望。也對,她對他只停留在生理層面的喜歡,情緒上的在乎,或許還需要繼續積累。
薄唇落在她鎖骨的力道,明顯輕了許多,如同一片羽毛飄過,路青槐想說話,驚呼聲卻被他吞入,渾身越來越軟,更加暈頭轉向,徹底迷失在他構建的熱浪中。
路青槐嚥了下口水,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碰了下。
抵在耳後的人呼吸驟然粗沉幾分,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從這個角度望過去,瘦削的下頷線愈發鋒稜,那雙總是溫沉的黑眸,溢位不可置信,在看清她眼底後退的慌亂後,驀然握住她的手,將她困在方寸之間。
“晚了。”
謝妄簷嗓音沙啞到底,宣告她的逃亡退縮就此失敗。
微妙的陣營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