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難道……”姜寧一聽急了,難道家裡出啥事來通知她?
“別怕,別怕,家裡好著呢。”
不愧親哥,姜紅兵一看姜寧表情就知道她想什麼,忙安撫幾句,“是大伯家有點事,我和大哥兩個,跟著家裡兄弟出來了。”
“大伯家?”
姜寧安心之餘,又疑惑,姜紅兵說的家裡兄弟,肯定是姜氏族裡堂兄弟們,這究竟出了啥事?能一大群人在年根底下奔波到幾百公裡外的楊市?
難道是找人?
這念頭一晃而過,她搖搖頭,不能吧?有誰好找的。
不過,姜寧這回還真沒猜錯。
姜紅兵餘光瞥了瞥目帶關切的妹夫,說實話這事兒其實算醜聞,除了姓姜的他不大想讓其他人知道。但轉念一想,妹夫是姜家女婿,也算姜家人了。
算了,其實一大群青壯年出來找人,村裡也捂不住了。
“是這樣的,……”姜紅兵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他來找就是姜豔。
姜豔只比姜寧晚小半月結婚,她跟呂文偉的事鬧得極不好看,既然決心妥協,呂家也打算快速結親,將前事掩過去,好圓上面子。
這中間姜大伯是不樂意的,但可惜閨女好不容易得償所願,就差以死相逼了,他拗不過,只能認了。
然而事實證明,強扭的瓜是不甜的。
呂文偉這人其實挺驕傲,當然條件一直在村裡數一數二的他,也算有驕傲的資本,這回被強按著領了結婚證,只能說壓力越大,反抗越大。
他對姜豔,昔日愛戀好感已蕩然無存,甚至剛定親後,就半報複地勾搭上其他女青年。
這次的女青年有點厲害,是個有相貌有手段有心計的小寡婦,無需多久,就真牢牢將人抓住了。
要知道姜豔盯人也是很緊的,她雖然跟著丈夫去了縣城還安排了個工作,正適應著挺忙的,但還是很快還是發現了端倪。
呂文偉是她好不容易爭取到手的,她怎可能甘心,當即就鬧起來。
可惜不論她怎麼鬧,也能沒收回丈夫的心,那三兒也不是盞油的燈,反而鬧騰過後,呂文偉直接夜不歸宿了。
她夫妻倆都在皮革廠上班,這年頭對男女關系還是有些苛刻的,姜豔在廠裡鬧過,可惜呂文偉的小姑夫在縣政府工作,有些能量,圓滑的廠領導雷聲大雨點小,給和稀泥過去了。
小半個月以來,姜豔捉姦三四次,甚至有一次實打實是在鑾戰中,明晃晃讓她看了個正著,她當場就瘋了,上前猛地撕扯兩個狗男女。
呂文偉捱了幾下,也大怒,反手就打回去。要知道在體力上,女人先天弱於男人,要真狠心打起來,女人絕對打不過男人的。
姜豔被打得臉腫鼻青,瞥見那正慵懶穿衣,睨過來一臉似笑非笑的小寡婦,連日壓力與眼下憤怒交集,她崩潰了,嘶吼著要離婚。
結婚就兩個月,這段費盡心思算計來的婚姻就宣告結束,姜豔是個極在意臉面的,讓她灰頭土臉回南坪村遭人譏笑,這比殺了她都難受。
於是她在旅館住了幾天養傷,幹脆狠狠心離開了林縣。
這事村裡都不知道,最後是大伯母金桂枝惦記閨女,年前去送土産順帶探望,這才揭開了,彼時姜豔剛離開一天。
姜紅兵的話盡量簡潔,將姜豔以及呂文偉二人模糊化,畢竟這個渣男曾經與小妹有個那麼一點糾纏,他避免妹夫聽了明白了又將舊事聯系起來,心裡不舒坦。
小妹聽懂了就行了。
姜寧確實聽得很明白,“他倆就這樣離婚了?”
她十分詫異,姜豔當初死磕了多久啊?!離得太快太驟不及防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妻子想維持婚姻,其實很大程度要看丈夫的態度的,呂文偉都差不多將情人擺上臺面了,十頭牛都拉不了來,及時止損才是正道。
從當初姜豔發現不過情郎哄著她,就能及時放出訊息,一舉破壞堂妹和呂家定親,然後死纏爛打,最終達成目的這些行為來看,她也算個有決心能當機立斷的人。
既然前路明顯無望,及時撈些好處離婚才是最好的方法。
她應該從呂家撈了不少好處吧?不然哪裡有底氣離開。
“二哥,她身上應該有不少錢吧?”
現在開介紹信沒以前嚴苛,有點關系給夠好處就能開,出行容易多了。還有自由市場及各種小食攤,沒有票據也不怕沒飯吃,再加上僱工其實已經悄悄開始了,只要有決心機靈點,離開家鄉不是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