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石板前,她瞥一眼心有餘悸的呂文偉姜豔,厭惡皺皺眉,這兩個惡心家夥的好歹良心沒壞透,至於其他的,現在也不是追究的時候。
不過,她不說有人說。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這河邊是打鬧的地方嗎?沒得連累人家小姑娘。”
說話的是一個氣喘籲籲的大娘,她是趙向東二姨,還有一個身份是媒人,領著趙家一行七八人來南坪村相親。
他們剛轉過路口就見姜豔扔石頭,姜寧被撞落水,趙向東趕緊沖出去救人,後面一行速度及不上他,緊趕慢趕才到地方。
這年頭的人淳樸,鄉裡鄉親見不得這些事,七嘴八舌數落兩個罪魁禍首。
“送到村委教育教育吧。”
趙向東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這是最合適的決定,雖沒有釀成不良後果,但行為影響不好,需要批評教育。
這年頭的村委,也兼有教育村民思想的職責。
大家同意,押著面如土色的呂文偉姜豔,進村打聽村委所在,先將人送過去說明情況,再繞道姜家。
趙向東來相親弄得一身濕淋淋不大妥當,但為了救人並沒有人覺得不對,想必姜家也是能理解的。
姜家人還不知道姜寧已提前跟相親物件見過面。
“寧寧,這怎麼回事?”
薑母一回頭剛好見到落湯雞般的閨女,大驚失色,“難不成掉進河裡了?”她女兒可不會水。
“昨晚下雨路滑得很,早知讓你哥去。”她心疼又後怕,趕緊吩咐姜大哥提熱水去閨女屋子。
很不湊巧,灶房稍的水只算微溫,姜大嫂趕緊添兩把柴,薑母只得先催促姜寧回屋,翻了件夾襖給她披上。
姜寧解下軍裝外套,換上夾襖先披著。
“媽,這衣裳先洗洗,等會得還人。”她抽不出時間。
薑母接過疑惑,軍外套八成新,肩章也完好,她當過軍嫂,一眼就知這是屬於一名現役軍人的。
可南坪村並沒有當兵的鄉親啊。
她心中一動,“寧寧,這……”
“我不知道,我在村口石板橋那位置落水了,是一個解放軍同志救了我。”
“石板橋?!”
姜家人驚撥出聲,村外那條小河從果林蜿蜒繞過來,有深有淺,家裡栗子樹旁邊較淺,約莫就到姜寧肩膀,而村口位置最深,能有一個半成年男人的深度,淹死過人的。
大家本以為姜寧打栗子時沒注意,腳滑落水,沒想到不是。
薑母顧不上軍外套,緊張端詳閨女一疊聲問:“寧寧,這怎麼回事?”她閨女不可能粗心大意到走著走著掉下水。
姜寧完全沒有半點替那兩人隱瞞的意思,當即一五一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