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修一無所謂地聳聳肩,“還不都怪你們自己走神,而且越被嚇到的只有你。”越前走神到彷彿沒感受到他那一掌,又怎麼會被嚇到。
佑裡瞥了龍馬,見他腳步未挪分毫,不免有些尷尬。
佐藤修一瞧著聚在紅心上的箭矢,目露贊許,低聲打趣道:“男朋友在身旁都不影響你發揮,我覺得師傅的擔心是多慮了。”
佑裡尷尬地扯了下嘴角,關切地看向龍馬。後者沖她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像是在說他沒事。
佐藤修一又將目光挪到越前龍馬前方的靶子,頓時斂了嘴角,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你的心思全然不在這裡,再練多少次也是脫靶。”
越前龍馬垂著頭嗯了一聲。
想到佐藤大叔一貫對弟子的嚴厲,佑裡忙笑著解釋道:“可能是因為我們下午要去捉稻田魚,龍馬有些興奮。”
佐藤修一一言不發地摸著下巴,所有脫靶的箭矢都飛向佑裡那邊,怎麼看都覺得問題出在感情身上……好吧,師傅的擔心是有必要的……
“罷了,小孩子心性不穩也正常。”他擺擺手,本著不摻和年輕人感情的態度去指導下一位弟子。
“是因為爺爺昨天的話嗎?”佑裡戳了戳龍馬的肩膀低聲問,“你別把他的話放心上。”
越前龍馬搖頭,緩緩將箭矢搭上弓,“是我自己的問題。”
太不對勁了!難道是昨天在她洗澡出來之前爺爺和龍馬說了其他的什麼?佑裡暗暗思索,果斷覆在他的手背上,阻攔道:“不解決好讓你分心的事情,練習再多次也沒有意義。”
越前龍馬勾起嘴角,收回被拉滿的弓,“那怎麼辦,要把你解決掉嗎?”
她?是因為她分心?佑裡半張著嘴,觸電似地要縮回手。而龍馬彷彿早有預判,搶先捉住她不放。
“那你為什麼有點不高興?”佑裡追問到。如果是因為她,為什麼他是這幅蔫蔫的模樣。
越前龍馬只是深深地望著她,並不回答。
“說話呀。”佑裡眨巴著眼睛,說著想把手掙脫出來。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吭聲,手倒是越握越緊。瞧著他悶悶不樂的模樣,她決定暫時跳過這個話題,佯裝不在意地去和他捉魚,再想辦法套出他的真話。
遠遠望去稻田綠油油一片,近看才知道其中分佈著水道,而稻田魚就藏匿在其中。佑裡和龍馬頭頂鬥笠,身穿連體涉水服,沿著田邊往裡走。
“沒這樣捉過魚吧。”佑裡瞧他時不時調整著涉水服,就知道他是不習慣這樣的衣服,她昂首驕傲道:“姐姐教你哈。”
越前龍馬笑著點頭,跟佑裡一同往裡邁。
注滿水的稻田泥濘異常,腳剛邁進去就被濕濕的泥土咬住。佑裡自如地站定,拉住龍馬的手,“友情建議,最好握緊我哦。”
“什麼友情……”越前龍馬不滿地咕噥道,“才不要什麼友情嘞……”
真是小心眼!佑裡失笑著回眸,“我就隨口那麼一說,你也太計較了。”
越前龍馬輕哼一聲,用不滿的表情表示他就是這麼計較的人。
“我收回,我收回。”佑裡無奈點頭,拉著他往裡走。
龍馬雖然是第一次下稻田,但平衡能力和適應能力超強,不用藉著她的力就能如履平地般前進。“太沒有成就感了。”她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