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活著……”佑裡抬頭,用力眨了兩下眼睛,試圖擠出一個笑容。
森田雪乃看著她明顯泛紅的雙頰,更是不放心,將手背貼過去。沒想到佑裡跟彈簧一樣,彈得老遠,臉紅得更加厲害,磕磕絆絆地說:“我沒事!”
“你怎麼反應這麼大。”森田雪乃皺眉,將止疼藥放到她桌上,勸說道:“要不等下請假吧,學生會少了你一個人又不會停擺。”
為什麼反應這麼大!還不是因為他!佑裡腦中閃過圖書室裡他的步步緊逼,她甩甩腦袋,覺得自己簡直在冒熱氣。
“佑裡!吃藥了!”森田雪乃將她的水杯擰開遞過來,狐疑地問:“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呀,太難受就不要去開會了啊!”
佑裡皺眉做了番心理建設,一氣呵成地端起水杯,將白色的藥片丟進嘴裡吞下去,生怕藥片在她嘴裡化開。解釋道:“我聽到了,但是最近還真是忙到少了誰都不行。”快期末了,學生會一堆的雜事要處理。
“那你別強撐,聽到沒有?”森田雪乃說著又往她嘴裡塞了個蜜柑。
蜜柑的甜味在口中彌漫開來,佑裡的眼睛這才亮起來,舉手保證到:“聽到了!保證不會的!”
“柳川!”
佑裡轉身,只見山崎裡枝正敲著後門,她們約好一起去學生會辦公室來著。佑裡笑著揮揮手,拿上紙筆和其他起來就走過去,又沖雪乃點點頭。
“你臉色好難看。”山崎裡枝掰過她的腦袋,仔仔細細瞧著她的臉,嘟著嘴點評到:“嘴唇都沒什麼血色呢。”
“沒事的,就是生理期到了。”佑裡挽住她的胳膊解釋。雖然此刻小腹還有些隱隱作痛,但等藥效起來就好了。
山崎裡枝憐愛地拍拍她的腦袋,伸長手臂環住她的腰,好讓她藉著點自己的力氣,“那我可得好好照顧你。”
佑裡不客氣地靠在山崎懷裡,用誇張的語氣說道:“哦!山崎!你的胸膛是這麼偉岸!”
山崎裡枝被她搞怪的聲音逗得直笑,胸膛一起一伏,“那你這只小鳥今天就好好依靠我吧!”
“好呢。”佑裡點點頭,學生會辦公室在八樓,不借著點山崎的力氣,她可能還真有點吃不消。
“黎明就在眼前!”山崎裡枝揚起左臂,指著樓梯上方,“你看,就剩半層了。”
佑裡低聲喘著氣,抬頭望,猝不及防對上鴨舌帽下的那雙貓眼。
他的眼底也是驚愕,遲鈍地眨著眼。
“越前?”山崎裡枝又興奮起來,對於和大石秀一郎有關的人和事,她都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沖越前揮揮手,“你怎麼……”在這裡。
話還沒說完,就見越前龍馬跟見了鬼一樣,壓低帽簷蹭蹭蹭朝樓上跑去。
“啊?是我太嚇人了嗎?”山崎裡枝收緊胳膊,不敢置信地問佑裡。
那倒真不是。佑裡抱歉地低下頭,完全是因為她……但是八樓是事情還真是被她弄的有些尷尬。
果然,下一秒——
噔噔的腳步聲響起,越前龍馬又從樓上跑了回來,低頭望向她,又挪開視線。像是怕她生氣,小心翼翼地解釋:“我就是碰巧路過。”
“嗨嗨,多大點事情。”山崎裡枝繼續扶著佑裡往上走,對越前龍馬說到:“你這麼慌張,我還以為你見鬼了呢?”
“鬼本人”佑裡尷尬地咬著舌尖,不知道該把眼神放到哪裡。
擦肩而過時聽到他小聲嘟囔,“不管怎麼說,也要照顧好自己吧。”
佑裡腳步一頓,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山崎裡枝扶著佑裡,狐疑地看了眼越前。是她的錯覺?他怎麼在自言自語?真是撞上鬼了?!
今天算是相對正式的會議,除了茶水還有名牌。佑裡和山崎裡枝找著各自的名牌,發現正好位置緊挨著。
“難得上茶水,估計又有一堆事情要幹嘍。”山崎裡枝開啟杯蓋,看著杯子裡屈指可數的茶葉碎片,忍不住吐槽:“學校就不能給我們買點好的嗎,又不經常喝!”
“算了,反正很少喝的。”佑裡安撫道,也開啟杯蓋,頓時一股姜味飄了出來。
這是薑茶?佑裡眨巴著眼睛,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哦喲,不知道是誰這麼貼心呢!”山崎裡枝將腦袋靠過來,眼中頓時寫著八卦二字,貼近她的耳朵說,“看來今天佈置會場的人很在意你呢,是九點鐘方向的那兩個小子負責的,你中意嗎?”
佑裡雙手捧著杯子,順著山崎說的方向掃了一眼,心說這多半是某個“撞了鬼”的人做的吧。偏偏這麼巧,這個時間點出現。但是他怎麼會連她的生理期都知道!佑裡端著杯子抿了幾口,肯定和那個乾脫不了幹系吧。
田螺小夥嗎?她輕笑起來,下一秒就被辣到睜不開眼。不知道是止疼藥起了作用,還是薑茶的原因,但小腹好像真的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