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佑裡抱著花束回到家,還是想不通學長的舉動。學長那句話怎麼聽,都有點調情的味道吧……越前也怪怪的,一臉陰沉地盯著她的花。但這一切都在她看到家中有燈光亮著的時候,都被拋諸腦後。
是父親還是母親呢?或者更大膽一點,兩個人都回家了?佑裡懷揣著甜蜜的猜想開啟門。
“佑裡!歡迎回家!”柳川泉舉著鏟子從廚房探出頭來,齊耳的短發勉強紮了個小辮子。看到她捧著花束的時候,眼前一亮,“哎呀呀,讓我猜猜?這是哪個男孩子送的?”
還真是,但只有一半是送的。佑裡放下花束,將頭埋進母親懷中。最近母親工作太忙,好久都沒見面了。
柳川泉摸摸她的腦袋和臉蛋,“佑裡再不鬆手,菜可就要糊啦。”佑裡嘟唇,不情不願地松開懷抱。
“佑裡還沒說這是哪個男孩子送的呢。”柳川泉一邊攪拌鍋裡,一邊八卦地問。
佑裡將花束抽出來,擺到花瓶裡,“部門裡的學長,莫名其妙的……”
柳川泉豎起耳朵,但不見女兒繼續往下說,感慨道:“咦,我還以為是周助或是裕太呢,要是他們倆就好了。”
“說什麼呢!媽媽!”從小到大兩家父母都喜歡這樣開他們的玩笑,淑子阿姨更是說可惜她沒有哥哥,不然兩家結親的機率又能高上許多。
“開玩笑啦,開玩笑。”火候差不多了,柳川泉將菜盛出來。
雖然父母回家佑裡很開心,但這種開心往往只是精神上的,因為父母二人的廚藝實在是“驚人”,□□上需要經歷小小的折磨。而父母因為疼愛她,只要在家又總喜歡下廚。她看著一桌子的菜,大多是棕褐色的糊糊,實在是不知道從何下筷。
不忍讓母親難過,硬是勉強糊弄完這一頓。佑裡抱著水杯喝個不停,鹹,實在是太鹹了。
柳川泉也捧著水杯,訕笑,“還是等下次爸爸回家給你做好吃的吧。”
這難道有什麼區別嗎……佑裡不忍戳破,又喝了一大口水。
“哦對,爺爺說讓你暑假去看看他。”柳川泉注視著佑裡的表情,緩緩說道。
佑裡放下杯子,望著杯中的自己的倒影,“暑假?還早著呢,再說吧。”
“我們佑裡的弓道有退步嗎?爺爺肯定要考察考察的。”柳川泉握住女兒的手,右手指尖是一層薄薄的繭。
佑裡看向自己的繭,很薄卻似乎怎麼也蛻不幹淨,“我知道的,不會讓爺爺失望的。”
“那就好。”柳川泉拍拍女兒的手掌,子孫輩只有佑裡繼承了父親的弓道,也難怪父親總是惦記著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