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發燒。我們先上去,在36樓。”
景淞大致猜到是什麼情況,“好。”
畢綃抱著杜芳泓,和護士先乘電梯上樓。
杜時闌和景淞乘坐下一趟電梯。
安頓好後,護士戰戰兢兢地掃了一圈病房裡站著的人,小心地開口問,“請問哪位是家屬?薛主任交待,家屬到了的話,請去他的辦公室。”
杜時闌看了一眼杜芳泓,又看了看坐在床邊握著他手的女子,跟著護士出了病房。
杜時闌和向誠進了薛鈞辦公室,護士說,“薛主任,這是杜芳泓家屬。”
薛鈞從一本厚厚的醫學書籍上抬起頭,看著杜時闌和向誠,問,“你們是杜芳泓的什麼人?”
杜時闌不解,這醫生叫他們來,居然不是先說病情,而是確認他們的身份,剛才護士不是說了嗎,她是家屬。
“我是他母親。”
薛鈞疑惑道,“他說自己沒有家屬。”
杜時闌神情陡然一震,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向誠站了出來,說,“他可能是怕我們擔心。”
薛鈞說,“當然存在這種可能。那你們知道他來是做什麼手術嗎?”
“這……”向誠不敢多說了。
“取掉腺體內的晶片吧。”杜時闌接著說道,語調蒼白無力。
薛鈞點點頭,“是這樣的。手術很順利,但他術後私自跑出醫院,吹了風受了寒。現在患者傷口有些發炎,導致他發燒,沒什麼大礙,但希望你們能讓病人在休養時有個好心情。”
杜時闌和向誠從薛鈞那裡出來,往病房走的時候,向誠說,“薛鈞大夫的apha伴侶是蘇見潭,目前在部隊是大校軍銜,蘇見潭的母親是東北地區行政長官蘇郡。”
這種人,杜時闌找不到他的麻煩,她嘆了口氣,道,“看來芳泓是籌備良久啊。”
他們回到病房,景淞正好在病房外,他對面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女醫生,兩人握手後,那女醫生說,“景長官,您來,應該通知我一聲。”
“劉院長,本來不想給您添麻煩的,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剛聽薛主任說了,手術比較順利,不過我還不知道,病患是您的?”
“我女婿。”
“哦,是嗎,那真是恭喜了。”
剛回來的杜時闌:“……”
。
杜芳泓在十二點多時醒了過來,這時候的夜晚已經很靜很靜。
經過治療,oega的體表溫度降到了37度,睜開眼時卻仍感覺暈暈乎乎,像是長時間沐浴在陽光中,被太陽曬得迷糊了。
他一睜眼,發現畢綃戴著口罩坐在床邊,盯著一處出神。
“綃。”
畢綃回過神來,沖他笑了笑,“感覺怎麼樣?”
他沒回答,朦朧中抬起手,指著她的口罩問,“你怎麼了?”
上次她戴口罩是因為被人打了一拳,這次是因為什麼?
“有點感冒,不礙事。”
她的嗓音沙啞沉重。
“你呢?”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