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景淞,孩子的事你多關心一下,別不管不問的。”
在家裡處於訊息末端的景淞:“……知道了。”
在車上坐好,畢綃開啟手機的位置共享,查詢杜芳泓的位置,沒有定位,她重新整理了一遍,還是看不到。
剛才媽媽發資訊給她,“杜董接了電話,匆匆離席。”
她直覺杜時闌的離開與杜芳泓有關,現在突然看不到他的位置,更堅定了她的猜測。
畢綃給應旭打電話,關機。
她又給林競打電話,也是關機。
她的心突然提了起來。
不知不覺的,她腦海中浮現出了杜芳泓流血的手腕,慘白的臉,虛空的眼神……
不會的,她對他做了永久標記,他若身體出現問題,她的精神能感受到。
“怎麼了,綃綃?”
畢綃轉頭看向景淞,眼神迷茫,“爸爸,芳泓的位置看不到了,我有點擔心……”
“誰最有可能知道他在哪?”
最有可能,最有可能……
“杜董。”
不是他的下屬,而是與他羈絆最深、帶給他榮耀和傷痛的母親。
畢綃顧不得思考妥帖與否,她現在只想確認杜芳泓是否安全。
杜時闌曾給她打過電話,她找到,撥回去。
快接快接快接。
“喂。”
“杜董,芳泓……”
“你上山跟他說了什麼?”
“什麼?”杜時闌的發問讓她懵了,本來是她要問杜芳泓的事。
“你跟他說了什麼?”杜時闌又強硬地問了一遍。
畢綃說,“我讓他等我。”
“是嗎,看來他沒有聽你的話。”
他沒有等她嗎……
畢綃的心像是被人用手生生撕裂,她思緒斷了線,眼淚刷地滾落下來,“他怎麼了?”
她這一句完全不帶任何情緒修飾,抖得像秋蟬臨死前顫動的翼。
杜時闌反倒被她嚇到,心髒嗡然震動,竟然開始反思自己剛才哪句話說錯了。
她沉默片刻,終是不忍心瞞畢綃,如實說,“芳泓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