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酒吧時他感覺自己還行,但一坐上車,空調一開,吹著暖風,酒勁就完全上來了。
畢綃問倚在她肩膀上的男人,“小芳,還好嗎?”
杜芳泓不經思索便回答,“好得不得了。”
畢綃笑了下,托起他下巴,親親他發熱的臉頰,“是嗎。”
“當然。”他往畢綃身上貼,抓著她的外套,“去你家。”
“去我家?現在嗎?”畢綃不確定他是不是這個意思。
“對。”
林競聽到,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後座。
畢綃笑道,“可是我家的床很小誒。”
“我不管,就去你家。”
畢綃怕林競顧慮,道,“你現在醉了,還是回秋嶼山吧,應管家還在等你。”
林競可能已經告訴了應管家他今晚回山上。
“我不能去你家嗎?”男人醉了酒,兩頰酡紅,可憐巴巴地瞪著她,語氣忽然變得很委屈,並且還緊緊抓著她的胳膊,生怕被她拋棄似的。
畢綃頓時心軟道,“當然能啦。阿競,那個……”
林競幹脆回答,“收到。”
畢綃:……
她還擔心林競不同意。
看來阿競已經徹底不把她當外人了。
賓士開進小區,單元門口前的停車位已經停滿了車。
這可能是這輛豪車第一次來到這麼逼仄的地方。
杜芳泓靠在畢綃肩頭迷糊了一會,但一直抓著她的胳膊沒松開,和打撲克時那鎮定自若、運籌帷幄的他判若兩人。
畢綃攬著他的腰,享受著兩個人靠在一起的體溫。
到了目的地,畢綃拽他起來,他哼哼唧唧地醒過來,看了看外面,“這是哪?”
“你說呢。”
杜芳泓得逞地笑一笑,聲音如在醇酒中泡過,低沉而性感,發音卻很清楚,“景照小區10號樓6單元302。”
畢綃咦了一聲,問他,“你到底醉了還是沒醉。”
“我酒量很好,有人使壞。”
這兩句聽著就像是醉話。
畢綃先下了車,他緊跟其後,搖搖晃晃的,被她扶著才能站穩。
女人幹脆將他抱起來,她一抱他,他就像八爪魚一樣,黏在她身上,深沉的呼吸聲在她的耳邊起伏。
林競和他們一起上樓,安頓好後,他說,“我先下去了。”
畢綃疑問,“你去哪?”
林競早就計劃好了,“我睡車裡。”
“不用,沙發……”她家沙發上還能睡一個人。
林競看著她,眼神不再淩厲,而是充滿感激,他笑了下,目光裡是一個真正青年人的純淨與活力。
“教練,我今晚想做一隻螢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