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則
畢綃給畢雁閣打過電話去。
媽媽現在在南方，住在朋友開的民宿裡。
雖然是深夜，但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
“綃綃，晚上好。”母親的聲音溫柔有力，看來還沒睡。
“媽媽。”聽到想念的聲音，畢綃忽然鼻頭一酸。
畢雁閣在和朋友交流時，經常會忘掉時間，她此時看了眼腕錶，問，“還在上班嗎？”
她上夜班時，有時候會給畢雁閣打個短短的電話。
畢綃搖搖頭，“沒有，今天的工作下午就結束了。媽媽，最近有新作品嗎？”
畢雁閣笑了下，“你怎麼知道？正在寫，我還特意加了一個小狗仔的角色。”她的語調有些俏皮。
“那就是我嘍。”
“對呀，要提供素材給我哦。”
“沒問題。”畢綃停頓了下，說，“媽媽，我今天見到了你的書迷。”
“是嗎，又是明星在看我的書？”
“不是明星。”畢綃笑了，“是偶爾見到的。”
曾經有明星拿著丁如燈的書拍照發社交平臺，照片拍得很有藝術氣息，愛讀書人設成功立住，可後來記者採訪他時，問他和書中人物的相似之處，他傻眼了，眼神四處踅摸著，搜腸刮肚也沒說出幾個字來，說出來的那幾個字更是和書裡的內容毫無關系，因此鬧了笑話，得了個“藝術文盲”的稱號。
畢綃沒說她見到的書迷是誰，畢雁閣也沒多問，這是她們的相處方式，對各自的生活不會插手過多。
不過，作為母親，她能聽出女兒的音調起伏，她離開聚會，起身去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問，“怎麼了，聽起來心情不太好。”
“有一點吧，遇到一點小挫折。”
“可以告訴媽媽嗎？”
“沒事媽，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我自己可以解決。”
畢雁閣試探著問，“是不是你送手錶的o朋友讓你有煩惱了？”
畢綃的心事被戳中，她反而鬆了一口氣，“媽媽，你去寫偵探小說吧。”
畢雁閣：“講講？”
畢綃沉默了片刻，說，“我發現，我開始擔心未來了。”
“這說明你有了真正在意的東西。”
畢綃的心瑟縮了下，她輕聲應道，“嗯……”
畢雁閣心疼凡事都自己搞定的女兒，她說，“綃綃，有困難的話，可以告訴我和你爸，我們倆畢竟經過的事情多一些，有些經驗啊想法啊我們可以溝通下。”
“媽，我沒那麼孬啦，我在努力呢。”
“好的，加油，女兒！”
“加油！”
這一週，畢綃找了一個空閑的晚上，約了朱璧一起，到珠寶店給杜禦柔買了一條手鏈，花了5000塊。
畢綃面色悲壯，目不轉睛地看著店員把手鏈包裝好，她接過包裝袋，緊緊抱在懷裡。
朱璧看她這麼心疼，說，“我都說了我給你買啦。”
畢綃嘆口氣，說，“朱三你不懂，花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滋味有多難受，這不是錢多錢少的事兒。”
“我真不懂，姐姐，我已經財務自由了。”
“好了知道了，閉嘴。”
畢綃本來打算在週六見面時把話說清楚，告訴杜芳泓不必為她做這麼多，這樣她會有負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