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週一中午,杜時闌親自給畢綃打電話,那時候畢綃正在樹上,舉著相機拍某劇組開機的照片。
手環上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她沒接。
到了6點多收工時她才給陌生號回的電話。
“喂。”
“我是杜時闌。”
畢綃聽到這個名字,心中的弦繃緊,眉心不自覺擰起,她飛速思考了下,她與杜芳泓戀愛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沒有必要再裝傻。
“杜董,您好。”
杜時闌連應都沒應,直奔主題,“聽說你和我兒子在談戀愛,見一面吧。”
畢綃鎮定下來,胸口聚起的沉鬱之氣漸漸散去,她說,“好,您說個時間。”
“19:00,臨風會所。”
時間、地點如此清晰,杜時闌果然是有備而來,看來今晚要打一場硬仗了。
為了準時見面,畢綃結束通話電話就往臨風會所趕,又沒吃晚飯。
她騎著杜卡迪趕到會所,摘了頭盔,深深呼吸幾次,然後有條不紊地將頭盔和護具收好,在這些細碎的動作中凝神靜氣。
這一日必然會來,她沒有想到的是,當真要和杜時闌見面時,她會這麼在意,這麼緊張。
臨風會所幕後的老闆是杜時闌,畢綃到了後說約了杜董,一直在等待的會所經理不動聲色地打量她一眼,恭敬地將她領到杜時闌所在的房間。
他告訴畢綃,“杜女士在裡面等候。”
畢綃點點頭。
經理敲響了房間的門,得到回應後,他推開門。
畢綃自己走進去。
一個氣勢淩人的女beta坐在沙發上,抬起眼看著畢綃。
那個被畢綃從各種報道裡拼湊起的人物,如今有了真實的樣子。
杜時闌留短發,濃密的頭發裡摻雜著數根白色的發絲,那是她人生閱歷的象徵。她長著兩道犀利的眉毛和一雙美麗的桃花眼。□□的懸膽鼻如同冷峻的山峰,兩道薄薄的嘴唇則彰顯著她的無情。
都說兒子會像媽媽多一點,現在看來是真的,杜芳泓的桃花眼和懸膽鼻明顯就是傳自他母親。
女人不茍言笑,神色威嚴,比媒體照片裡的人更精神,也更具壓迫感。
畢綃悄悄咬緊了牙,這場談話她必須全力以赴。
杜時闌只看了她一眼,就像被玷汙了眼睛似的轉開目光,她伸手一指身側的單人沙發,“坐下說吧。”
端肅的神情,淩厲的眼神,傲慢的姿態。
畢綃在她身上看到了幾分杜芳泓的影子,但杜芳泓對她從來不設防,桃花眼裡多是溫情脈脈,而杜時闌卻對她充滿敵意,她能察覺到。
畢綃的精神力被這股敵意牽動了一下,外溢位來。
精神力攻擊對beta同樣有效,杜時闌感受到,眯起眼睛瞧了她一眼,眼神裡是惱怒之色,但她沒沖她發火,只是嘴角露出諷刺的笑意,“3s級的apha,控制不好自己的精神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