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點。”
“一點嗎?你別太謙虛,這畫得和印上去的一樣!”畢綃的手在運動鞋上摸來摸去,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的反應很真實,不像演的,給杜芳泓提供了極大的情緒價值,他內心那個得意的小人膨脹成了一個球,但這真的不算什麼厲害的事情,他把要飄到天上去的小人拽了下來,說,“小新比較好畫。”
畢綃問,“畫了多久?”
“兩天晚上。”
“什麼時候畫的。”
就像杜芳泓問她去煙山的時間一樣,她對他畫畫的時間也很關心。
“8月。”夜深人靜,他睡不著,躲在書房裡畫畫,他畫的時候,根本沒想到他還有把這雙鞋送出去的一天。
畢綃聽罷,心裡化開一塊糖,黏黏膩膩甜甜。
在不確定會不會再見面的日子裡,他們都送給了對方祝福。
“謝謝你小芳,我好喜歡。”她說完,撲上來,踮腳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一口。
杜芳泓極少親手為別人準備禮物,同樣也極少被如此親熱感謝。
女人的體溫傳遞過來,他被親過的耳後根紅了一片,她的資訊素突然活躍起來,正在他腺體周邊試探,他的腺體被勾得發了熱,像貼了一片暖貼。
他怕自己失控,把她從他身上扒開,說,“穿上試試。”
畢綃被推開,提溜著鞋站在他面前,升溫的唇微微張著,臉上是無辜和呆愣的表情,渾身熱氣騰騰。
夜的開關被摁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遠處的城市燃起燈火。
畢綃舔舔上唇和犬齒,笑了下,說,“不捨得穿。”
她把鞋子裝好。
如果他剛才不推開她,她真的會去舔他的腺體。
她本就沒幾分矜持,現在,對他的生理性喜歡已經徹底打敗了她的剋制,她隨時隨地都想親他一口。
從性冷淡到標記oega,從對易感期沒有概念到吃apha抑制劑,畢綃越來越發現,她真的對自己不夠瞭解。
對她的身體、她的愛好、她的佔有慾,都不夠瞭解。
杜芳泓是她的答案。
……
樓下。
應管家忐忑不安地接起一個電話。
“芳泓回來沒有。”
“回來了。”
“好,我過去。”
應管家急急說道,“杜董,您先別過來。”
“為什麼?”
應管家卡頓了下,望了眼樓上,說,“少爺有點不舒服,先休息了。”
“他和畢綃在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