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5日他情熱期第三天,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她遲到。
在東岸酒店吃飯,是他等她。
他不吃辣,卻照顧她的口味去吃肥腸米線。
在床上,他更是萬分順從,她要用什麼姿勢就用什麼姿勢,如果一次結束她沒有爽夠,會反複折騰他,有時候都會把他給弄哭。
今天在夜市,也是一樣……他根本就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是她偏要來。
坊間傳聞他是陰鷙古怪的商業大佬,凡是他要的東西,最後一定會得到,至於方式方法,沒人敢深究。
誰會想到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會和一個狗仔來逛夜市呢。
在她要去參加接歌詞比賽的時候,他曾問過她,“去臺上玩?”
此時,她才後知後覺他答應時的猶豫。
其實從戀愛合約簽訂那刻開始,他一直都在順應著她的想法,遷就著她。
畢綃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鏡頭,是他新換的海王星的頭像。
neptune……
她第一次去秋嶼山,便對雜志上這顆冰藍色的星球印象深刻,在第三次見面時,她曾送給他一個海王星的冰箱貼。
這顆遙遠的冰巨星成為了兩人牽絆的見證,對他們來說,有不尋常的意義。
蔣深講座的那天下午,杜芳泓換了頭像。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他是在向她示好。
畢綃的手指慢慢曲成拳狀,把裙子攥得皺巴巴。
時間緩慢地流逝,像困在淺灘劃不動的舟,畢綃覺得有些憋悶,她把窗戶開大了些。
杜芳泓聽到聲音,以為是畢綃睡醒了,他問,“那首歌叫什麼名字?”
他嗓音有點沙啞。
畢綃看他,咬了下唇,將她的情緒咬住。
她問,“哪一首?”
“你唱的那首。”
“是ain的撲火。”
杜芳泓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好了點,他身子前傾,右手繞過她,摘下她左耳的耳機,說,“想聽這首。”
他想要像往常一樣,聽她的歌單。
可是當他戴上耳機時,骨節分明的手指卻在耳邊頓住,中指上的銀色戒指泛出一絲清冷光輝。
他轉過頭,疑惑地看了畢綃一眼,因為耳機裡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沒有在聽歌。
他現在懷疑她都沒把耳機插在手機上。
同處一個車內,她的資訊素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波動。
原來還是影響到她了。
“手機沒電了。”畢綃張口就來,編著瞎話。
“哦。”杜芳泓沒有問手機沒電了為什麼還要戴耳機,他僅僅是應答,把手放了下來,有線耳機還塞在他的左耳裡。
兩個人坐在車裡,一個人戴一隻耳機,聽著同樣一段無聲的戀歌,走著剩下的路。
7月20日到今天,兩個人“分手”時長達到115天,再次相遇,連線起他們的,除了這條細細的黑色耳機線,還有一種如煙似霧、割捨不斷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