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靈魂和狂暴的資訊素一起,伸出巨手,扼住了酒瓶男的咽喉。
聽到林鳳鳴的聲音,畢綃的心重重一跳,她有些慌張地閉上眼睛。
林鳳鳴抓著她沒受傷的胳膊,“走,去醫院。”
警察在這時來到現場,要把參與打架事件的人都帶走。
馬主編給警察遞了名片,“警官,這個女孩受傷了,我們可否先去醫院包紮,再做筆錄。”
現場還有一個頭被酒瓶開瓢的男人和一個在地上捂著腦袋呻·吟的男人,警察判斷了下形勢,說,“都先去醫院。”
林鳳鳴沒有喝酒,他負責開車,馬主編和畢綃一起坐在後座,他讓工作室的其他人都先回家了。
女孩在車上一臉嚴肅,不說話也不笑,馬主編從來沒有見過畢綃這個樣子,即便是在工作的時候,她的狀態都是很輕松的,他以為她是傷口太疼了,於是問她,“疼嗎?”
“不疼。”她的傷口用林鳳鳴的手帕簡單包紮,滲出的血將手帕染紅了。
“那笑一個?”馬主編尋思著跟她開個玩笑,緩解下氣氛。
畢綃不想搭理他,但還是回了一句,“笑不出來,沒什麼好笑的。”
發現畢綃的不對勁,馬主編識趣地閉上了嘴。
車裡這下徹底陷入沉寂。
林鳳鳴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他本以為畢綃灑脫,打架這事不會影響她,可就偏偏影響了,可能是因為異族人的資訊素和常人的不同,他猜測著。
到了醫院,畢綃在診療室處理傷口,醫生用碘酒擦過她的傷口消毒。
傷口不深,只是看著嚇人。
擦碘酒時,傷口處傳來微麻的刺痛感,畢綃卻絲毫不覺。
這時她手上的運動手環震動了起來,她掃了一眼,是蠟筆小芳來電。
她的手機在林鳳鳴那兒,林鳳鳴在診室外,看到螢幕上的備注,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敲了敲門,告訴畢綃,“綃,有電話。”
“不用接。”
蠟筆小芳打來了第二遍,林鳳鳴又一次聽著《千萬之王》鈴聲響完。
隔了十分鐘,電話第三次響起,畢綃恰好從診療室出來,右臂纏著紗布,林鳳鳴說,“你還是接一下吧,別讓人擔心。”
在三遍鈴聲中,畢綃的心情平複了一些,她接過電話,“喂。”
“畢綃。”杜芳泓叫她的名字。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以沉默回應。
對面的男人知道她肯定看到了新聞,他說,“媒體報的不要信。”
“嗯。”
杜芳泓聽出她有情緒,問,“你不開心了?”
畢綃冷冰冰的,“杜總,我不認為我有開心的理由。”
杜芳泓問,“你在哪。”
“我要睡了。”她把電話掛掉。
林鳳鳴被畢綃森冷的樣子嚇到,什麼都不敢多問。
秋嶼山上,杜芳泓拿著手機,站在別墅前面,表情陰沉。
他在之前就想把兩個人的抑制環連在一起,這樣就能夠看到她的位置,可他怕她反感,這件事一直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