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她在。”
當時杜芳泓看到後只問了一句，“他是oega？”
聲音中透露著寒意。
“是的，先生。”
林競等待著，杜先生的下一句可能是，“讓他消失。”
可是他什麼都沒說。
面對杜時闌的問題，林競緊張地吞嚥了下，努力保持鎮定，回答，“只是經過。”
杜時闌能掌握杜芳泓的行蹤，杜芳泓本人也知道，連他這個下屬都感到壓抑，杜芳泓會是什麼感覺？
“經過也會變紅……”杜時闌自言自語了一句，又問，“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系。”
林競小心謹慎地斟酌措辭，“杜先生和畢小姐，是階段性朋友。”
“別管什麼朋友，他們倆，在談戀愛？”
林競說，“據我所知，是在談戀愛。”
不是單純幫他排遣寂寞的apha，而是和他確立了戀愛關系的情侶。
杜時闌提起警惕。
杜芳泓因為體質特殊，喜愛清僻，不喜歡被人打擾，在這種情況下，卻兩次把她帶回秋嶼山，這足以說明問題，現在聽到林競肯定的回答，杜時闌氣得喘了聲粗氣，半天沒說話。
林競保持高度警戒。
過了會兒，話筒裡再次傳出杜董的聲音，像是抱怨似的對他說，“這小子，之前我介紹的幾個apha，他連見都不見，卻和一個狗仔談起了戀愛，競哥兒，你幫我勸勸他，和好人家的姑娘交往。”
好人家，是和杜家門當戶對的人家。
畢綃……顯然不是。
林競為難道，“杜董，先生不會聽我的。”
杜時闌忽然說，“競哥兒，你好久沒見到你父親了吧。”
林競的父親，是杜時闌的忠實追隨者，他們的關系，如同林競和杜芳泓的關系。
威嚴的主，忠誠的僕。
林競不想見到父親，更不想聽他嘮叨，更更不想讓杜時闌拿父親來壓他，雖然現在已經是這樣了。
他無奈地供出一個事實，“杜董您不用擔心，杜先生和畢小姐之間有戀愛合約。”
“多久。”
“三年。”
杜時闌得知這個訊息，沉默了兩秒，問，“競哥兒，你知不知道，這個女孩是異族人。”
林競大吃一驚，“我不知道。”
他想起了女孩的藍色頭發，原來她的頭發不是染的，而是天然的藍色，異色的頭發和虹膜，是異族人相貌上的特徵。
據說，他們的虹膜顏色會隨著體內資訊素的變化而變化，資訊素值低時，他們的眼睛是棕色，和普通人一樣；而在資訊素值暴漲時，他們的眼睛會變成異色。
在心理上，異族人感情淡漠，無法與正常人共情，被世人稱作冷血動物。他們的資訊素極不穩定，性格易怒易被刺激，在受到刺激時會瘋狂暴走，甚至違法犯罪。
有人說，靠近異族人會變得不幸。
杜時闌說，“oon的大多數成員，都是異族人。”
這在林競聽來，杜董傳遞的意思是，受排擠的異族人聚集在一起抱團取暖，oon是他們的大本營。
換個表達方式，oon是孕育犯罪的搖籃。
林競從小就聽過異族人殺人的故事，聽完杜董的話，他渾身涼颼颼的，畢綃就如同一顆定時炸·彈，在杜芳泓身邊，不知道哪一天就會爆炸。
“芳泓可能還不知道她是異族人，你找機會告訴他吧，這件事我不想同他談。兩個apha的資料我準備好了，明天你給他放桌子上。”杜時闌的語調陰惻惻的。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