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泓不置可否,她沒打算認真假設,那他也沒必要認真回複。
他說,“天冷,回去吧。”
這麼快分別,這倒出乎她的意料了,其實從他說要一起去看星星開始,她已經猜不到下一步他要做什麼。
她還以為,這次見面的最終歸宿,會和以前一樣,是酒店的大床。
可能情熱期以外的時間,他並不想走進這個歸宿。
畢竟,在她身下,他只能是一個幹渴、燥熱、失去自控力的oega,而不會是杜氏集團高高在上、一呼百應的總裁。
既然他不想,那她作為一個體諒o的apha,自然是尊重他,對這個話題絕口不提。
在分別前,她的眼神故意在他臉上停留,用欣賞的目光掃過造物主完美的傑作。
“好的,晚安,杜總。”
“晚安。”
車離開她家小區,杜芳泓發現她把禮盒落在車上,他伸手,把藍色的禮盒撿了起來。
<101nove.的位置都沒有佔據。
畢綃被冷風一吹,清醒了不少,爬樓回家後,一點睏意都沒有了,她到冰箱拿可樂,看到冰箱上分散展開的磁性冰箱貼。
“糟了。”他給她的禮物沒拿。
畢綃後悔自己下車時沒仔細檢查隨身物品,可此時後悔也沒有用了,她打了杜芳泓電話,響了三下才被接起。
“杜總。”畢綃急急地叫道。
那邊沉默。
她嗅到了質問的味道。
她直接說,“我把您送的禮物落車上了。”
那盒子一直在杜芳泓腿上,他左手將盒子握住,淡淡說,“嗯,在這。”
“走到哪了,我去拿。”
杜芳泓說,“太晚了,明天我讓人送過來。”
“明天就不是你生日了。”
禮物,要和生日聯系在一起,他給她準備禮物,是希望從她這裡得到平等的對待。
她之前沒在意他生日,可以解釋為她沒有儀式感,也可以說是他太過講究,無論是a方還是o方,這都不算什麼大錯,可在知道他是個注重細節的人後卻仍把禮物丟在車上,那就是她的態度問題。
畢綃在q市不過生日,連一塊小蛋糕都不買。6月30日那天她會收到國外的媽媽和在a市的爸爸打來的祝福電話,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影片電話,零星幾個朋友的簡訊,這些愛對她來說已經很多了,她很滿足。
她對別人也是如此,頂多發個微信祝福一下,兩任前o友因為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都不長,他們的生日她一個都沒有記住,雖然他們都會給她準備禮物。
忘記前兩任的生日,她並沒有多麼內疚,但是今天對杜芳泓,她卻莫名地有些心疼,他在看到她拆禮物時那低落的心情,她能感受得到。
也許不是感受,是感知,他們的體內已經有了彼此的資訊素。
她身體裡的鈴蘭花好像正在枯萎,這讓她有點難過。
杜芳泓似乎思考了一下,說,“好,給你送回去。”
畢綃拒絕,道,“不用,你停一下,我去拿。”
杜芳泓頓了下,還是答應,“行。”他吩咐林競,“找個地方停車。”
“是,先生。”林競聽到了杜芳泓的話,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他對畢綃的意見更大了。
畢綃喝了酒,不能騎摩托,她在小區門口找到一輛共享單車,快馬加鞭地騎了二十分鐘,到了杜芳泓停車的位置,是在離她家最近的一個商場,商場不大,有些年歲了。
附近都是老小區,商場營業時間只到晚上9:30,此時快要關門,有路人從商場裡出來,兩三個人在看杜芳泓的車,但都離得遠遠的,因為一個保鏢正站在車前,沒人敢靠近。
保鏢手裡拿著畢綃的禮物,而不是林特助。